天子半晌未言，好久方看了她一眼，那眼神定定，無半點擺盪的意味，“長姊，我要定她了。”

那金頂華蓋的肩輿垂垂遠了，長公主深蹙著眉，終隻是長長歎了口氣。

貳內心動氣，轉念又壓了下去，半諷半嘲的瞧了陸滿福一眼，“你倒是故意。”

他一下懂了，揮手呼喝：“往乾清宮去。”

“主子爺萬歲，謝主子爺賞！”陸滿福當場磕了個頭，一溜小跑又跟上去，目睹獲得了養心門，忙問：“主子是還是疇昔乾清宮，還是先回養心殿？”

那聲音也彷彿從那天涯傳來的，輕卻張斥著力量，“朕不信護不住她。”

公然天子看了她一眼，麵色一點點沉下去，她挺直著脊背與他對視，卻見他忽地一勾唇角，似笑非笑，“她公然是好，才與長姊處過幾日，就叫你肯如許為她說話。”

“皇上，”她長長歎了口氣，“你或有珍惜之心，可並非非她不成。我曉得你是有襟懷的人，你就風雅一回，放她一個安閒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