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宋晚寧這麼一說,夏侯瑛臉上微微暴露驚奇之色:“實在我也是想說這件事...不過,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若不是親身與之深聊,很難設想如許一張臉下竟是個如此豁達淡然的靈魂。心機細緻卻不油滑油滑,為人處世都極其妥當。
如果夏侯瑛真能在來歲春闈拿個名次,有謝臨淵的支撐,想必能夠討得一官半職。而有如許的表率在前,或許能突破近況。
侍女們出去奉了茶,宋晚寧接過茶盞吹了吹,卻冇喝,狀似不經意地問道:“你也有事同我說?”
他從未與她說過那些傷是從何而來,她也冇有細問過。
以是,他們一開端便是想要置謝臨淵於死地。
她頓了頓,開門見山道:“太子前些日子與我參議過,這太子妃之位,他是屬意於你的。但是一旦和離,必然會引發天子猜忌,覺得我西夏有不臣之心,以是臨時隻能在名分上委曲了你。”
宋晚寧頓時想起謝臨淵身上的那些可怖的疤痕,感覺頭皮發麻。
宋晚寧鬆了一口氣:“你方纔說臨時在名分上委曲我?莫非你還是籌辦和離?可有萬全之策?如果不可的話實在也不消如許的。”
夏侯瑛非常高傲:“天然不是,是我求殿下給我擬了個假身份,女扮男裝插手的測驗。殿下說,若我來歲春闈能上榜,便上書請陛下下旨和離。畢竟我如果留在慶國仕進,便也算初創個交際的先河,於兩國穩定無礙,或許今後也能少送些女子去各處和親了。”
就彷彿疆場上刀劍無眼是極平常的事,冇甚麼幸虧乎的。
為了製止再出如許一個女帝,慶國從建國年間就定了後宮女子不成乾政的端方,並宣稱“女子無才便是德”。
宋晚寧一愣:“他和你籌議過?”
如許一張禍國殃民的臉,一顰一笑皆美得驚心動魄,不管放在哪個朝代都是足以成為一代妖妃。
前次說話後,她曉得夏侯瑛對謝臨淵並無情義,但是礙於兩國乾係和慶國天子的旨意,不得不做這個馳名無實的太子妃。
夏侯瑛附和地點了點頭:“冇錯,這兩年裡殿下被派去邊關打了無數場仗,回回九死平生。不過幸虧都班師而歸了,還掙了很多軍功,權勢與聲望更盛。”
她說到這兒停了下來,看著宋晚寧如有所思的神采,等候她來填上答案。
女子入朝為官並不是絕無獨一,本朝就有程少微這個例子。不過她是實打實靠軍功討的封,並非通過科考入仕。
夏侯瑛認識到她的不歡暢,及時打住了話頭:“你若不想聽便罷了,說些旁的也好。”
“甚麼?現在女子也能科考了?”宋晚寧大吃一驚。
可實際上這些年他過得確切不好,非常不好。
“實在我也曉得,外邦女子在你們慶國皇室是不能為正妻的,但事出變態必有妖。”
宋晚寧乃至有些自慚形穢,由內到外的。
“你不曉得,你不在的時候,他看著都不像小我。”夏侯瑛看向屋外回想道,“彷彿隻要逼本身忙起來才氣臨時忘記那些難過的影象,閒下來的時候便將本身關在你的院子裡,不吃也不喝,誰也不讓進。”
“是,太子殿下說這事本就因他而起,不該我們兩個女人起爭論。”夏侯瑛笑道,“想來是怕我欺負你,幸虧我不是那刻薄刻薄之人。”
她倒有些等候了。
前幾次相見,宋晚寧隻對夏侯瑛的表麵印象深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