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璟正要給她去拿冰碗,宋晚寧出聲製止:“不成,空著肚子吃這些冰的會抱病,緲緲聽話,先用膳。”
說罷仰開端一飲而儘。
話音剛落,隔壁房間傳來“砰”的一聲,像是有人將茶盞摔碎在地上。
夏侯璟發起去瓦舍聽平話,一坐又是一下午,宋晚寧回府的時候天都要黑了。
西夏地處偏僻,酷熱乾旱,自是冇有冰,也少見這些新奇的生果。
“父王,我要阿誰。”緲緲突破了大人間的沉默,指著桌上的冰碗懇求道。
幾人又閒談了幾句,小二便開端連續上菜。
宋晚寧想了想,還是點頭:“罷了,也不值甚麼錢,丟便丟了,何必發兵動眾。”
一道接著一道好菜,竟都是宋晚寧平日愛吃的。口味倒也罷了,她最是怕熱,之前身子好的時候,夏季裡午膳都要用上些冰品。
而小二最後呈上來的恰是冰酥酪和冰碗。
擺瞭然不肯鬆口,再問下去也冇甚麼用。
席間,宋晚寧找了個藉口離席去掌櫃處,想要付了飯錢,卻被奉告早已付過了。
本來就是外人......
想著大抵是其間客人喜靜,便冇太在乎。
被他這麼一打岔,也不好持續之前的話題了。
這孩子若好好待在西夏,便不會受這些罪,現在她是越看越心疼。
那麼裴言初背後的人......
夏侯璟笑著打圓場:“吃一些也不打緊,你呀,實在太謹慎了。”
宋晚寧看向裴言初:“裴大人是如何得知我平日愛好的?”
“宋女人如此說,便是拿鄙人當外人了。”裴言初略微皺起眉,一副自責之色,“前次多虧了你與太子殿下調和,我與朝陽公主纔不至於衝突日盛,還將來得及感激女人呢。”
小二喜滋滋地將他們一行領上了二樓。
“好。”小傢夥不幸兮兮地應了,眼神仍舊不肯分開那冰碗半分。
宋晚寧實在架不住,隻得勉強承諾。
一向冇如何說話的夏侯璟也看出了不對勁,問道:“裴大人對誰都這麼客氣嗎?”
翠綠的甜瓜,鮮紅的櫻桃,青紫的葡萄,最可貴的是那玉白的荔枝,搭配得極其誘人。
本日這番行動,較著不像是他本意,倒像是在演戲。
幾人落座後,店小二拿著食單看了一圈問道:“不知哪位高朋做主點菜呀?”
宋晚寧閉眼躺在床上,扶風放下一層紗帳,走到窗前想將窗戶關小一些。
“可要傳店家來幫手找找?”裴言初體貼問道。
不動聲色地用餘光打量了半晌,轉頭喚道:“女人。”
進雅間的時候,她重視到隔壁房間門窗緊閉著,彷彿與四周的人來人往格格不入。
宋晚寧剛要張口,裴言初便主動拉太小二在食單上指指導點,又附耳叮嚀了些甚麼。
宋晚寧看向傳來聲響的方向,一時候也忘了要答覆夏侯璟的話。
裴言初麵不改色:“天然不是,隻是本日可巧罷了。”
夏侯璟摸著緲緲的頭髮,一大一小齊齊看向她:“我本就不如你心細,以是...待緲緲身子好些了,你帶她一起回西夏可好?還是你來照顧才更加妥當。”
因著之前在本身臥房中死過人,她嫌膈應,雖已重新補葺了一番,卻還是不肯再住出來,此次返來一向是睡在西側房裡。
約莫是上樓的時候跟人撞到,不謹慎鬆了吧。
他本日真是熱忱得過分了。
點完菜後,方纔坐回席位,笑著解釋:“想著幾位這些年都不在都城,怕是不熟諳這樓裡菜式,鄙人便大膽做個主,還請包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