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你們過了現在的新奇勁，你又有甚麼奇特之處，包管他能始終如一呢？待到蘭因絮果那一日，依你的性子，結局怕是不會比我好上多少。”

“甚麼意義？”

宋晚寧隻感覺太陽穴都在突突地跳，深呼吸了幾口氣，警告本身不要被他的話影響，這才勉強平複心境。

當年那件事過分蹊蹺，她乃至思疑過是謝臨淵在自導自演，前麵猜想到約莫是謝無恙的手筆，但是一向不曉得此中啟事。厥後又接二連三產生很多事，她還將來得及去問一個本相便闊彆都城了。

“你們驚駭我與宋晚寧伉儷敦睦，獲得朝中武將支撐，因而隔三岔五讓喬魚兒來教唆。她本冇有病，太醫卻說命不久矣，為的也是令我慚愧。宋夫人一死，你們曉得喬魚兒的出身便再無人曉得，因而堂而皇之地說她是寧遠侯的私生女，開端你們的下一步打算。”

“嗬。”

明智奉告她這些話是抵賴，是為了激憤她，她不該被牽著鼻子走。

“你做夢！”她被麵前之人的無恥程度氣得發昏，“彆說是做妾，就是你的正妻我也不奇怪！”

“你......”宋晚寧回想起當時的場景，渾身發冷，咬著牙問道，“為甚麼？”

“皇後......”謝無恙反覆了一遍，閉上眼睛，“我有甚麼可擔憂的，要殺要剮隨你的便。”

謝無恙不接她的話茬，自顧自說道：“喬魚兒阿誰蠢貨，枉我運營了這麼多年，竟一點用處也無。早知如此，我還不如直接娶了你做側妃，宋家的統統不也還是支出我的囊中？”

她怔怔地偏頭，聞到了那熟諳的淡淡龍涎香味道，心垂垂安靜。

“開口！”

但現在，明顯他纔是任人宰割的阿誰。

“你一開端冇有籌算娶宋晚寧，因為在你們的打算裡，宋家是要被抄家滅族的。想殺掉一個臣子很簡樸，但是想要完整扼殺一個為國捐軀的忠臣，並不那麼輕易。”

他看著她，像在看一隻必得的獵物。

她確信謝臨淵是愛她的，但是這愛從何而來呢？是因為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？還是因為經曆了這麼多，他對她感到慚愧？那這些東西是不成代替的嗎？

當時候她與謝臨淵乾係反麵已經人儘皆知，何必再多此一舉，費這麼大勁隻為壞她名聲。如果想為喬魚兒鋪路，直接打掉她肚子裡的孩子，或者直接殺了她不是來得更簡樸些？

末端，緩緩展開眼看向她，神采又淡然如常，隻是語氣帶了幾分挖苦：“你說，當初我派人扮作流寇綁架你時，若真讓那些人對你做些甚麼，你現在還會站在這裡和我說話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