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笑了笑,冇再說話。
謝文茵有些急了:“如何回事,皇兄呢?”
“是不是出甚麼事了?”謝文茵腳一跺想喊人出來找。
常日裡養尊處優的命婦們那裡見過如許的場麵,全都站住了一聲也不敢吭。
她以茶代酒,喝了一口道:“還未結束,尚不能下定論。”
帳篷的門簾俄然被人翻開,鎮國公家的二公子江淩肝火沖沖走了出去。
“報歉?要不是她爭風妒忌,害得齊王側妃病入膏肓,齊王也不會跟我們搶人蔘!”江淩惡狠狠盯著宋晚寧,雙眼通紅,“那是獨一能夠救大哥命的藥!”
“既然不要,便丟了吧。”他作勢要扔,被謝文茵搶了下來。
謝臨淵感覺心猛地抽痛了一下,他不敢看她發紅的眼睛,悄悄說了聲:“對不起。”
她下認識閉上眼睛,茶水順著臉流下去,從下巴處滴落。淺藍色的羅裙也被浸濕,留下一片片深色的汙漬,狼狽極了。
他笑了笑,隻問宋晚寧:“你也擔憂了嗎?”
宋晚寧看了一眼劈麵鎮國公夫人的神采,較著比去給皇後存候時更差了。
“出來的時候看到了這個小東西,怕它被誤傷,便捉了帶返來。”他微微俯身,靠近宋晚寧,“送你。”
午膳是依著品級男女分席而坐,宋晚寧免不了坐在太子妃的身邊。
“是在等我嗎?”謝臨淵一步步靠近,看著宋晚寧,眼睛亮晶晶的。
“你做甚麼?”鎮國公夫人沉著臉斥責道,“給齊王妃報歉!”
宋晚寧被謝文茵拉著走下觀景台,和其他命婦們一起站在入口處等參賽的人出來。
母親病逝的雨夜,侯府門口圍觀者的指指導點,方纔被當眾潑茶水,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拜謝臨淵所賜。
謝臨淵哈腰將她抱起,語氣和緩下來:“我帶你歸去。”
她怔怔地捏動手裡的茶杯,越想心越亂,但又抓不住一個因果。
他此次是真動了怒,渾身殺氣,彷彿索命的閻王。
他頭髮有些混亂,幾縷髮絲被額頭上的汗珠黏在皮膚上,玄色衣服上也沾了些灰塵,冇有昔日的安閒麵子,一看就是拚儘了儘力。
謝臨淵謹慎翼翼將她放在床上坐好,拿了塊潔淨的毛巾悄悄地替她擦拭臉上、頭髮上的水漬。
不過是看謝臨淵偏疼喬魚兒,感覺她不受寵,好欺負罷了。
她笑著說道:“我發明,你老是能讓我變得如此狼狽。”
不知過了多久,場上的宮人終究敲響了停息的鑼鼓,中場歇息,該用午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