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記得,魚兒救了本王,是以胳膊上還留了一道疤。”謝臨淵不屑一顧,“你俄然問這個做甚麼。”
“你說甚麼?”謝臨淵眯起眼睛,居高臨下盯著她,壓迫感實足。
謝臨淵嗤笑了一聲,彷彿是聽到了甚麼笑話:“宋大蜜斯,你身上本王哪處冇看過,可有一絲疤痕?你身份高貴,向來想要甚麼就有甚麼,這類事情也要搶份功績嗎?”
莫非是想通了,籌辦放她和離?
聽到“共騎一馬”四個字,謝臨淵的神采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,他咬著牙問道:“你可還記得你是本王的王妃,與彆的男人如此靠近,是要全都城看本王的笑話嗎?”
到寧遠侯府時,府裡各處已掛滿白幡,一些與宋家交好的官員及家眷紛繁自發前來記念。
老寺人將她扶起,歎了口氣道:“王妃節哀,陛下感念老侯爺為國儘忠,另有一道恩情——您今後的子嗣,可選一人改姓宋,擔當寧遠侯爵位,宋氏不至於後繼無人。”
一句不曉得便想將她打發,漂亮的彷彿是恩賜。
逝者已矣,然其德馨。已故寧遠侯夫人趙宋氏,溫婉賢淑,端莊風雅,持家有道,相夫教子,賢名遠播。今特追封其為一品誥命夫人,以彰其賢,以表朕恩。欽此。”
是啊,她一個冇有孃家,又不得夫君心的棄婦,後半生能有甚麼希冀呢?
“我還傳聞齊王有個極寵嬖的外室,就住在甜水巷......”
“是,王爺。”喬魚兒靈巧點頭,又對著宋晚寧說道,“聽聞昨夜蜜斯與陸太醫共騎一馬回的侯府,冇想到陸太醫如此醫術,竟未能救下老夫人,當真可惜。”
“嗯?”宋晚寧回過神,問道,“公公另有何叮嚀?”
“多謝陛下。”
她扭頭看向那件不幸的衣服,彷彿映照著她一團糟的餬口,如許的禮品,如何能夠再送脫手呢。
......
“寧遠侯平生兵馬,為國捐軀,到現在宋家隻剩一個孤女,真是令人可惜。”
宋晚寧站起家與他對視:“我說,我要和離。”
說罷,行了一禮,施施然走了出去。
“你......”謝臨淵罕見地啞口無言,臉黑得像鍋底,“不管是和離還是休妻,你想都彆想。”
宋晚寧皺起眉頭,在這個節骨眼上,如果懷上他的孩子,怕是費事。
寺人頓了頓,彌補道:“這是齊王殿下向陛下求的。”
算了,過些日子再說吧。
她一驚,回身看去,謝臨淵披麻帶孝站在不遠處,眼神龐大地看著她。
喬魚兒在一旁嬌聲勸道:“王爺彆與王妃置氣,王妃說的是氣話,做不得數的。”
宋晚寧麻痹地跪在靈前,耳朵裡傳來幾聲閒言碎語,想忽視都忽視不了。
“奉天承運,天子詔曰:
“有冇有能夠,阿誰救你的人是我?”
“嗯,你說得對。”
莫非是因為母親剛歸天,他怕落個薄情寡義的名頭落人話柄?
宋晚寧嘴角有些抽搐,隻能擁戴道:“多謝公公提點,我記下了。”
“來人,去太病院請張院判。”謝臨淵叮嚀完隨行侍衛,上前兩步拉住她的手,行動非常天然,“有本王在,用不著找陸景之。”
等等,避子湯?昨晚他急著去看喬魚兒,冇有給她喝避子湯!
他鋪暢懷裡的喬魚兒,一隻手死死捏住她的肩膀,嘲笑道:“當初是你仗著家裡的功勞非要嫁給本王,現在想走便走?你當本王是甚麼?你宋大蜜斯的玩物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