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甚麼？”她不解，小聲問道。

他持續說道：“我們隻剿除了一千餘人，想來應當不止這些，剩下的還需漸漸查探。”

宋晚寧曉得，他說的是她被罰跪的事情。

“謝臨淵，你不配！”夏侯璟忍不住大喊道。

“私運秘藥？”她張著嘴，竟不知該說甚麼。

謝臨淵將她打橫抱起，一步步往外走。

他這才持續帶著她往外走。

可他話鋒一轉，臉上暴露暖和的笑意：“但是，我又撤銷了這個動機。”

宋晚寧驚得幾近忘了呼吸，腳步也不太穩妥，還好有謝臨淵攙扶。

他對夏侯璟的斥責避而不談，反而誇大了弟弟這個身份，表示他不要動彆的動機。

夏侯璟感遭到了他的威脅，死死咬緊了後槽牙，冇再說話。

她感覺他現在陌生得可駭。

夏侯璟冷哼一聲，眸色深沉，有龐雜的情感翻湧：“齊王殿下還真是好演技，人前裝情深，人後翻臉不認人。”

宋晚寧本想像平常一樣坐在側邊的坐位上，卻被他伸手拉入懷裡，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。

看著繁花似錦的亂世，扯開那層斑斕的假麵，內裡竟如此渾濁不堪。

可說出來的事情卻驚心動魄：“京中有人在城外擅自屯兵，那些人並非草寇，和那次綁你的人一樣，是練習有素的兵士。”

“你如何來了？”宋晚寧悄悄用勁，卻掙不脫他的桎梏。

她一側耳朵貼著他的胸膛，隔了好幾層衣服仍然能聽出心跳聲安穩有力，讓她另有一絲實在的、活著的感受。

謝臨淵停下了腳步，低頭看向她蒙了層水汽的雙眼，心像被人剜去了一塊，疼痛又空虛。

謝臨淵也不惱，停下腳步扭頭向後瞥了一眼，諷刺道：“莫非你配？”

美滿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戲謔。

宋晚寧驚詫，猛地看向他，眼神裡寫滿了慌亂。

她緩了緩，顫聲問道：“現在饑荒年間，到處民不聊生，誰會有這麼多錢養這麼多私兵？想做甚麼？謀反嗎？”

夏侯璟的神采刹時黑的像鍋底。

再將帶來的披風披在她背後，又把領口繫緊。

做完統統後，毫不避諱地當著夏侯璟和幾個下人的麵，低頭輕吻了一下宋晚寧的唇，天然地拉住她的一隻手，問道：“手如何這麼涼？”

是他的冷視和冷酷讓她被肆無顧忌欺辱。

“你走以後，我想了一會兒。”眼看著即將走出宮門，謝臨淵俄然說道，“我曉得太病院長著太子的嘴，陸景之又隻聽你的話，我本想從內裡再找個郎中來替你評脈。”

兩個男人身高相差無幾，對峙起來誰也不肯讓誰，雖不說話，眼神交彙間卻暗潮湧動。

話一出口她立即慌亂起來，轉頭看向四周，還好冇有彆人。

他語氣淡淡的，像是一個淺顯的丈夫在和老婆彙報平常。

宋晚寧鼻尖充滿著他身上龍涎香的味道，有些頭暈目炫。

馬車緩緩開動，他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，跟著馬車顛簸微微顫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