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端起杯子便發覺出了題目，多了股如有若無的花香，想來又被下了藥，並且還是之前南疆的那種。

他天然是不曉得的。

“先不忙，本王有話問你。”

她也懶得和他鬨了，便任他抱著，閉上眼嘲弄起來：“王爺辦事還挺快。”

宋晚寧聽了她的話像是見了鬼。

她彷彿無所不知，又無所不能。

喬魚兒心下一驚，暗覺不妙，麵上卻仍假裝懵懂無知的模樣嬌聲道：“王爺要問甚麼儘管問吧，妾身必然知無不言。”

......

喬魚兒兩眼一閉昏了疇昔。

宋晚寧俄然發問，打斷了他的思路。

謝臨淵站在窗前，一陣毫無前兆的鈍痛呈現在心口位置，讓他幾近站不穩，不得不撐了隻手在妝台上。

宋晚寧頓時紅了臉，轉過身去背對著他，假裝睡覺。

可明顯在嫁給他之前，她也是個嬌生慣養的令媛蜜斯，如何會做這些事的呢？

七彎八繞來了喬魚兒的院子，還未通傳，便見她遠遠候在門口。

他一隻手扶著門框，神采陰沉，腳步未動。

肩膀上被他隔著寢衣不輕不重咬了一口。

她皺眉問道：“你同我說這些做甚麼？”

冇有誰會一向在原地等著誰。

宋晚寧跟了出來，在他身後懶懶地開口：“又是這一招，怎的王爺去了這麼多次還是治不好她這個弊端？”

“可我瞧著王爺每次跑得比太醫還快呢。”她打趣道。

“這些瑣事，王爺不必說與我聽。”她並不想曉得。

“王爺，我們的時候未幾了。”

嘴上說著冇有聯絡，實則偷偷通報秘藥，看來，喬魚兒背後的人急了。

喬魚兒臉上飛起一團可疑的紅暈，扭捏道：“話雖如此，昨夜妾身頭一回侍寢，按端方該來向王妃存候的，隻是昨夜王爺要得緊，今夙起遲了，還望王妃恕罪。”

下人們回道：“喬側妃打發人來請王爺疇昔，說是心口又疼了。”

“不，是我在自取其辱。”

平常聽她這類情話冇甚麼感受，現在卻感覺渾身難受。

“你和太子的人，是否另有聯絡？”

“你會等我的吧？”

甚麼？侍寢？

他渾身都透著皂角的暗香，想來是剛沐浴過。

剛一坐下，喬魚兒便端起酒壺斟了一杯酒遞上來，他接過卻冇喝。

一個月前太子倒是派人讓她勸謝臨淵出征，隻是她還未開口他便做了決定。他走後太子一黨覺得他早已葬身邊陲，哪另有空理睬她？

“好了，睡吧，不鬨你了。”他像小獸般蹭了蹭她的頭髮，溫馨下來。

“我......”謝臨淵給不出答案，麵色慌亂。

藥效上來了，喬魚兒倒在地上，渾身癱軟如泥，麵色潮紅，小口小口喘著氣。

“謝臨淵，你對我又體味多少呢？你曉得我喜好甚麼色彩，愛吃甚麼點心嗎？”

不知是映著燭光還是其他的甚麼，總之閃閃發光，如少年般清澈樸拙。

天氣已暗，有下人想要出去添燈，被宋晚寧抬手製止了。

甚麼王爺、臨淵、哥哥之類的稱呼叫了個遍，眼神逐步渙散。

那笑意不達眼底，泛著砭骨的冷意，彷彿要將她靈魂看破。

喬魚兒癱倒在地上，連連擺手：“王爺還請饒了妾身，妾身不堪酒力。”

一個連她生辰都記不住的人，她在等候甚麼。

謝臨淵緩緩蹲到她麵前，本來高大的身軀竟縮成小小一團，仰著頭望向她，像虔誠的信徒渴求神明垂憐。

喬魚兒被嗆得咳嗽不止，滿臉通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