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明玉還小，這幾日也在老太太這邊照看著，她陪著這個mm玩翻繩、踢毽子，的確使出了渾身解數，幸虧如許做以後見效頗豐，顧明妧成了顧明玉現在的首選遊戲火伴。

徐媽媽還未發問，周氏倒是不決計瞞著，隻淡淡道：“這就是阿誰孩子。”

周氏從奶孃手裡接過了顧明玉，在她嫩生生的小臉上親了一口，問道：“在家可聽祖母的話了？有冇有乖乖用飯？”又打趣道：“早晨可尿床了冇有？”

顧明珠此時已然穩住了心境，隻要顧明煙還略蹙著眉心，一副委曲的模樣，再看顧明妧，整小我靠在角落裡小小的一團，臉上的神采卻非常平靜。

周氏還未曾開口，就聽徐媽媽持續小聲道：“六皇子帶著太子殿下過來了，正在老太太那邊。”

徐媽媽聽了這話一愣，周氏是安國公府嫡出的蜜斯，在家裡時多麼的金尊玉貴，便是嫁給了顧翰清，這些年也是都城命婦跟前的榜樣表率，趕上如許的事情，她便是拘著身份不敢發作，對待這外室女的態度，也不該是如許淡然無礙的模樣。

顧明妧在宮裡住了好多年，彷彿已經將這外頭的天下隔斷了一樣，現在再瞧見這些，方纔感覺本身當真是再世為人了。

馬車未幾時就到了朱雀大街，可本來還算勻速的行車速率卻慢了很多，顧明妧忍不住翻開簾子看了一眼，隻見馬路兩邊到處都是臨街擺開的小攤販，各家店鋪的門口也都張燈結綵，驅逐早晨的中秋燈會。

顧明妧上了馬車就坐在角落裡, 時不時悄悄的掀起一側的簾子, 看看外頭熱烈的人群, 這時候聞聲顧明煙提起陳伯青來，才把手裡的簾子鬆開了, 用心致誌的聽她們說話。

若不是邊關戰亂，良將難求，天子又想起了他這個好弟弟，肅王隻怕這輩子也冇有機遇回到都城來。

“他從延壽堂出來的時候, 我瞧見了一眼, 也冇看得逼真, 隻感覺是高高瘦瘦的模樣。”顧明珠彷彿對陳伯青不感興趣, 隻隨口回了一句。

……

肅王是先帝季子，生母不詳，先帝寵嬖非常，到死卻並冇有將皇位傳給他，而是將他的封地設在涼州苦寒之地。

“寧欺白鬚公，莫欺少年窮，二mm你要記得這句話。”顧明珠聽出了顧明妧話中的深意，轉頭對顧明煙道：“再說了，人的才學本來就跟麵貌出身冇甚麼乾係，我們身在閨中，最好也不要多群情外男纔好。”

驛夫宏亮的高喊聲已經遠去，馬車又漸漸的行駛了起來。顧明妧回過神來，瞥見顧明珠輕拍著她的手背，似是在安撫普通。

那邊顧明煙便笑了起來道：“我也瞧見了，身量倒是有大哥哥那麼高呢！長相我看著也不過如此, 傳聞父親常在世人麵前誇獎他文章達練、才情敏捷，現在瞧著也不過如此，和路邊的窮小子冇甚麼兩樣的。”

“那丫頭長得可真是……”蔣氏纔想誇一句，又感覺在周氏跟前誇一個外室女彷彿不大好，便乾脆嚥下了這句話，隻又問周氏道：“你派人去查過她的生母冇有？知不曉得是個甚麼來頭？”

大宴上觥籌交叉、杯傾盞倒，大家稱道他的不世之功，隻要那人獨步於梅林當中，似是有些格格不入。

但不管如何說，這都是顧家的家事，隻要周氏喜好，不跑到國公府來抱怨，便是皆大歡樂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