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合蓮子粥裡加了櫻桃乾和荔枝蜜,是我在國公府時最喜好的滋味。
他頓了下,笑吟吟地諦視著我,“你預備如何辦呢?”
“惜兒,你並非孤零零一小我,我一向都在你身邊,”劉知熠悄悄俯身,一點點吻乾我的淚水,“乖,彆哭了,眼下你重傷未愈,再如許愁慮悲傷,更加對身子有損。”
嚴峻,惶恐,痛苦,絕望。
我咬著唇,那夜的景象又閃現在腦海,那種絕望無助的感受又滿盈在心頭,滿臉橫肉的臉,猩紅髮臭的嘴,他像惡狗一樣啃過來,熏得我想嘔。
他氣味溫熱,嘴唇柔嫩,有幾絡散落的髮絲蹭到了我的臉頰,微微的癢,我僵住了,不知為何,竟莫名的心慌起來,彷彿有些迷戀這顧恤與和順。
歸正我一見棋局情勢不妙,便會悔棋,而梧哥哥也放縱著我,我想悔幾步便悔幾步,都由著我的性子來,因而我很輕易就勝了。
“惜兒,彆怕,”劉知熠把我的手放在他掌內心揉搓,聲音低磁,像是有著奇特的安撫力量,“我已經驗過他了,他不會再來騷擾你。”
固然與他各抒己見,但終究老是他敗下陣來,承認我說得比他有理。
他淡淡道:“阿誰男人是安州太守的兒子。”
“惜兒,你的事我樣樣都會放在心上,從未曾健忘。”
我淺笑道:“這幾日讓世子為我費了很多心,惜兒內心真是過意不去。”
“真的麼?”
因而我的淚水越流越多,像不斷歇的溪流,一向順著眼角往下墜落。
好久好久何嘗過這熟諳的滋味了,影象中的味道從舌尖一向伸展到滿身,工夫流轉,人間變幻,彷彿我還是宿世阿誰在國公府裡過得無憂無慮的嬌憨率性的大蜜斯。
“不是的,不是的,”我拉著他的袖子,抽泣著說道,“我很喜好這碗粥,就像小時候我孃親餵給我吃的味道,我覺得這世上不會再有人記得了,想不到你……世子,感謝你……”
劉知熠已在這裡陪了我十多天,幾近寸步不離,他大抵是曉得我整日躺在床上實在無聊,便常常逗著我說話,與我閒談。
我仍舊拉著他的衣袖,哭得不能本身,“我真的想爹爹和孃親了,我想家了,……他們都死了,隻剩下我一小我孤零零的在這世上,我落空了統統,我的家已毀了……”
秋淳上前兩步,恭敬道:“世子,讓奴婢來喂女人吧。”
劉知熠卻恍若不聞,用小湯勺舀了粥,一勺一勺地餵我吃,隻是,當我吃進第一口時,就呆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