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掙紮著從泥濘中爬起來,低頭去看葉寒梧是否受傷,他笑了下,聲音輕柔,“我冇事。”
我已慌到手腳癱軟,幾近將近站立不住,縱身趴到了葉寒梧的身上,冒死抱著他的頭,“不要殺他!不要殺他!”
他眸如明月,挺直的鼻梁和漂亮的表麵好像白玉雕成,雨水都衝不去的暖和。
葉寒梧感遭到了,隨即更加用力的摟住我。
此時,一道玄色的身影已站在我麵前,將本就陰沉的光芒遮得更加烏暗中淡。
“若惜,我必然會帶你分開的。”
劉知熠佇著不動,直挺挺地捱了我一耳光,我毫不手軟的反手又打了他一個耳光。
我冷冷點頭,斷交地望著他。
與此同時,兩方的侍從侍衛也苦戰在一處。
我渾身盜汗涔涔而下,劉知熠是瘋了嗎,葉寒梧是朝廷命官,世家後輩,殺了他,劉知熠也一定能活,劉知熠是預備要同歸於儘麼?
都是我的錯誤,都是我的罪孽,若不是他剛纔為了護著我而受傷,也不至於會落敗至此。
“寒梧!寒梧!”我嚇得魂飛魄散,尖叫著撲疇昔,而劉知熠的第二刀已經又捅了過來,對準著的,是葉寒梧的咽喉,淩厲如毒蛇,而這一刀——
我看到他桃花般的鳳眸裡已經一片猩紅之色,似已落空明智,陰鷙,刻毒,殘暴,周身的戾氣,已完整不似常日裡的俊美俶儻之態。
較著已占了上風。
“寒梧,你冇事吧?傷到了麼?”
“我不答應!”劉知熠麵無神采,鳳眸倒是彷彿幽潭般深不成測的陰寒,“我不答應她分開,誰敢從中禁止,我就要誰的命!”
風聲哭泣,蒼穹幽深。
我略略轉頭望去,前麵有十幾道玄色的身影正在策馬追來,雨太大了,沖刷得我的眼睫一片恍惚,我分不出哪個是劉知熠,隻覺身材被雨水澆得一片濕冷,瑟瑟地抖。
我踉蹌著跑上前要擋住葉寒梧,但已遲了,劉知熠的匕首已紮到了葉寒梧的身上,幸而葉寒梧機靈側身,匕首未曾紮中他的心臟,但是重重捅進了他的腰腹!
葉寒梧旋身躲開,右手在腰間一探,抽出了矯若銀蛇的軟劍,刹時間在這漫天暴雨當中,兩人便狠惡的打鬥起來。
葉寒梧絕對躲不過的!
“惜兒!”
記得他倆前次比劍之時,劉知熠貌似輸了,還受了劍傷,而我這個笨拙如豬的女人,現在才明白那不過是他的苦肉計罷了。
葉寒梧竟是笑了,“如此剛巧,我竟然與世子想得一樣。”
“很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