彷彿有人緊緊抱住了我,胸膛寬廣如山,滾燙炙熱,我好似被夢魘住了,睜不開眼,也不知那人是誰,隻能虛軟的伏在那人的懷裡,無聲的抽泣。
劉知熠是怕我逃了麼?
“世子出去吧,”我不想再見他,偏過甚去望著裡側的牆壁,“我累了,想歇一會兒。”
真的彷彿是孃親啊。
我悄悄坐在打扮台前,懶得再操心打扮,就讓秋淳給我挽了極淺顯的環髻,也不戴金飾,衣裳更是最簡樸的月白軟袍,完整無一絲一毫的裝潢。
他用心想摧辱我,想抨擊我,逼迫我低三下四地去求他。
我抽泣著答覆,“有人傷了我的心,我很難過。”
即使是偶爾他返來得早,想出去陪我,我也會冷著臉趕他出去。
歸正我已是被囚之人,打扮得再美豔,又給誰看呢?
在清閒坊裡的一幕幕似尖刀普通刺痛了我的心,他與公主郎情妾意,眉來眼去,他送她並蒂蓮,攬她的肩,撫她的發,幫她擋酒,對她言聽計從。
我再次出言趕他,半晌後,終究聞聲他腳步輕微的退了出去,房裡終歸於安靜。
當我入結局,迷了心,他偏又另尋新歡,將我的真情踩在地上踩踏。
如果說這都是逢場作戲,那我是不是能夠以為,他曾經對我的那些和順,也隻是逢場作戲罷了?
那人卻不答,隻是將我緊緊按在他的胸膛,手指在我的臉龐上細細撫摩,摸了一會兒,那人手掌漸漸滑到了我的背,然後愣住,開端悄悄的拍。
我不但是他的外室,還是個被囚禁的外室,冇有自在,也冇有半分莊嚴和職位。
當我要求他娶我時,他較著是不肯的,還想著用緩兵之計來利用我。
孃親皺著眉,“是誰這麼壞,傷了惜兒的心?”
說得當真是好聽,如果昔日,我大抵是堅信不疑的,但今時本日,我是一個字也不要信賴。
思一至此,真的是潸然淚下,在國公府裡無憂無慮的十六年光陰,將我養得嬌憨率性,毫偶然機,現在落空爹孃的庇佑,才閃現出我的老練天真和愚不成及。
她和秋淳都是劉知熠的親信,我信不過,也不想聽她們變著方兒的為劉知熠說好話,做說客,乾脆著她們的主子是如何的看重我,如何的將我放在心尖上。
我高興了,冒死往孃親的懷裡鑽,卻不料撲了個空。
每到這時,劉知熠便會溫馨地佇在門口,頎長俊挺的身影竟莫名的顯得蕭索,眸光凝在我的麵龐,似是包含著極度的痛苦和得誌。
我隻能跌在地上,像是被拋棄了的孩子,哀哀落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