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知熠,每次想到這個名字,內心都會被利刃紮了似的疼痛。
我的肩膀被他勒得都疼了,略掙了掙,他終究鬆了點,溫潤的眉眼如澗水溪泉,包含著一覽無餘的欣喜,“我真的猜想不到,你竟來了,惜兒,你來找我了,真好,我又見到你了……”
我忍著眼裡的微微淚意,“我從劉知熠那邊逃出來了,無處可去,你幫我——”
情到濃時,我曾發誓,風有信,花不誤,歲歲年年不相負。
他應當是聽到了我的死彆之語,卻不測的並冇有甚麼反應。
我咬著唇瓣,語氣更加斷交,“與其相互折磨,倒不如分開更潔淨。世子是人中龍鳳,我不敢誤了你的出息,就算今後再見,你我也是陌路,我言儘於此,你自便吧。”
轉圜之法?
葉夫人已輕歎點頭,似是對兒子的話語感到無法,“你既開了口,又是一片癡情,我豈有不該之理?”
“寒梧,我們走吧。”
此時是在尚書府的門口,內裡的保護一呼百應,就算真的動起手來,劉知熠也冇法帶走我。
葉寒梧還是緊擁著我,軒昂的肩背卻俄然繃直,仿似感到有猛獸環伺在側,他的氣味突然冰冷,他一抬眸,朝著火線望了疇昔。
他俄然頓了下,眸光遊移,聲音裡隱含著一絲痛苦,“隻是我不肯定,……你真的捨得分開劉知熠嗎?”
在葉寒梧的來儀院,我見到了他的母親葉夫人。
現在再見到葉夫人,她慈眉善目一如平常,雍容端莊的麵龐上,透露著對我的深深憐憫。
實在我之前與葉夫人早就熟諳,葉夫人與我母親是手帕交,相互常常來往,故而我纔會與葉寒梧青梅竹馬一起長大。
恨他丟棄我的至心。
葉寒梧周身的氣味已繃緊,他並未佩劍,但眼神卻已像警悟的豹子,驀地伸手將我牽到他的身後。
真是恨他啊,恨他棍騙我,恨他孤負我。
劉知熠好似漠無神采,隻是額角模糊有青筋暴起,“宋女人向來喜好踩踏我的至心,我也不在乎再多添一次,你既然如此恨我,乾脆就一刀捅進我心口,免得用這個淩遲的體例來折磨人。”
我伸手拉住葉寒梧的衣袖,逼本身用最熱忱的目光看向這個溫潤如玉的男人,“梧哥哥本就是我的未婚夫,我倆青梅竹馬,早有婚約,今後必然是會白頭到老,永不分離。”
到底是誰在折磨誰?他如何老是倒打一耙?
葉寒梧已攜著我的手,眉梢眼角彷彿被星光點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