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初瑤亦是信賴了邱瑜兒的話,“她倆雖有纖細不同,但畢竟太類似了,你曉得世子疇前……”
玉鐲?
我的心一沉。
我的金蘭姐妹睜眼說瞎話的本領也是讓人歎服的。
“這裡冷,表女人回屋裡歇著吧,奴婢們怕你受風寒。”
我進了素玉院,第一件事就是褪下了兩隻玉鐲,將它們扔到了金飾匣的角落裡。
就這麼一道微不成見的小傷疤,我的蟬衣卻捱了二十棍,在冰池旁凍得暈死疇昔。
而陳繡身邊的朱嬤嬤正捂動手爐和兩個婆子若無其事的談笑風生。
寶薇道:“本日蟬衣姐姐看到梅林那邊的梅花開得好,便說要折幾支過來插到女人房裡的花瓶中。她抱著一捧梅花回素玉院的時候,不謹慎撞到了小公子,成果有株梅枝上的枝丫把小公子的臉劃了一道傷口。”
我冷冷道:“那你就去院子裡跪著吧,蟬衣甚麼時候返來,你甚麼時候起來。”
見我來了,朱嬤嬤倒是客氣,迎上來屈身福禮。
本日去五佑寺進香,葉寒梧大抵是想與我伶仃相處,是以決計不帶丫環和侍從。
我冒死往冰池那邊跑,看到的是不幸的蟬衣縮成一團,已趴在凍得冷硬的空中上,奄奄一息。
冰池底下藏著冰窖,是夏季乘涼之所,可現在是數九寒冬,那邊陰冷徹骨,哪怕隻是稍稍站上一會兒,都會凍得渾身僵木,幾近要落空知覺。
我態度恭謹,麵龐含笑,朱嬤嬤似是感覺受用得很,便領著我去了陳繡的棲采院。
寶薇點頭,“冇見過。”
葉寒梧送我回府,他卻走了,說是禦史台那邊另有公事。
葉寒梧翩翩一揖,禮數殷勤,“三女人肯來賞光,那便不醉不歸。”
邱瑜兒掩嘴輕笑,顯得輕鬆安閒,“葉大人要結婚了,這天然是喪事,到那日我便來討杯喜酒喝罷。”
不能再在身上留下任何有關於劉知熠的東西,他是橫在我與葉寒梧之間的刺,如果不肅除,寒梧內心永久有芥蒂。
“跪在冰池?”我又驚又急,“她還捱了打?是出了甚麼事嗎?”
我曉得貳內心不舒暢。
砰的炸響,讓她打了個激靈。
我喚來了葉夫人撥給我的小丫環寶薇,“蟬衣呢?如何不見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