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不彈了?”
我抬眸看他,儘量讓本身的聲音安靜下來,“雪眉隻是在這裡賞識雨景。”
我立即便曉得他是誰。
我低著頭,隻看到一片衣角正落在我的視野內。
在回到房間,關上房門的那一頃刻,我做出了決定。
劉知熠微眯了眼,鳳眸裡光影瀲灩,含了絲笑意,“這是甚麼,如何如此光滑?”
“阿彌佗佛總算是好了,這些天可把我給急的,”她興沖沖地說:“雪眉,你是我們倚紅樓裡最仙顏的花魁,必然要給嬤嬤長個臉。世子兩天後就要來了,你好好陪陪他,把他哄歡暢了,有你的好處——”
剛開端,我還輕攏慢抹,彈得極當真,隻是厥後,那歡娛調笑之聲已越來越大時,我不免心浮氣躁,坐立難安,琴聲嗚啞,已是訛奪百出。
我靠在長廊的圓柱上,望著麵前的滂湃大雨,大抵過了好久,我冷得連腦筋都僵木了,乃至於反應極癡鈍,連有人站在我的麵前,我都冇有發覺。
我渾身顫栗,好似被人捶中了胸口,連呼吸都困難了,我捂著臉落荒而逃。
可他倆,身邊都有幾個新來的花娘作陪,都是鮮豔嬌媚的新奇模樣,特彆是纏著劉知熠的那兩個花娘,嬌滴滴地柔若無骨,像抽了筋的蛇兒,膩在他的懷裡,宛轉嚶嚀。
離掛牌之期隻剩十來天了,我已心急如焚,我比簡嬤嬤更盼著劉知熠來,我好似一個溺水的人,拚了命的想抓住一線朝氣,能從這泥塘裡擺脫出來。
“你如何在這裡?”劉知熠的語氣彷彿比在含春閣裡暖和了很多。
而我,隻是坐在簾後,一曲又一曲的,為他們操琴。
“那,該如何暖一暖纔好呢?”劉知熠聲音慵懶,漫不經心腸笑。
“我明白,我必然會聽話的,請嬤嬤放心。”我很乖順地點頭。
兩今後,劉知熠的確是來了,仍然是在含春閣裡,仍然是與黃公子一道。
我惶恐地瞪大眼睛,下一刻,他的唇竟已覆了上來,惡狠狠地吻住我的唇,他那麼用力,那麼凶惡,展轉碾壓,幾次廝磨,他似有一股急待渲泄的情感,像是困在籠子裡的猛獸,將要擺脫出來,把我吞噬出來。
而簡嬤嬤一向存眷著我的臉,每天都要看幾次。當她瞥見我臉上的印記已全都消了,一絲陳跡也尋不著時,她笑得連腰間的肥肉都在顫抖。
我說:“雪眉有點頭暈,請世子寬諒,容我去內裡安息半晌。”
“世子,你、你放開……”我慌到手腳癱軟,想往外推拒他,但我的力量在他麵前大抵就如蜉蟻撼樹,完整不起感化。
一旦懷了這個動機,我便開端每天盼著他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