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桐很善解人意地說道：“你甚麼也彆說了，我明白你的意義。咱倆交換一下，我以為你是自作自受。青子曰，善不必然有惡報，惡卻必然有惡報。如果冇報，那是我青子還冇到。你好好記著這話，投胎時彆忘了。下輩子做頭好豬或是好牛。祝一起順風。”

青桐神采淡淡：“你不消怕,冤有頭債有主,誰是誰非我分得清。”她曉得也不好,不知也好,隻要冇參於此事,她一概懶得究查。

周姨娘彷彿有些於心不忍，她在一旁勸道：“玉mm你少說兩句吧，姐姐現在已夠不幸了，誰個不替她可惜？”

青桐對這個倒有些興趣，仇敵的痛苦就是她的歡愉。青桐點點頭，跟她一起朝黃氏的新房――西楓院走去。

林淑妍低眉紮眼地對青桐笑道：“姐姐，你不會怪我吧？我真的是事前毫不知情。”

“嗯，好，你起來吧。”

周姨娘和玉冰清各懷鬼胎地對視一眼，說聲告彆，剛要抬步出來。玉冰清一眼看到站在門口的青桐和林淑妍，大聲號召道：“大蜜斯，你也是來看太太嗎？”

黃氏本來氣得發昏，一聽到青桐來了，滿身複又重新堆積了點力量。恨的力量公然是龐大的。

周姨娘神采一沉，“姐姐我們美意來看你，你何必如許謾罵我們？”

她哽嚥著撲上去抱著黃氏：“我的蜜斯，你這是何必呢？如果……不跟她結這個仇，或許……”她是真的悔怨了。悔怨本身冇有下死力去勸止自家蜜斯。

屋裡點著四根紅燭，照得亮堂堂的。

青桐在房頂盤桓一會兒，便沿著圍牆漸漸往青桐院走去。走了一半，她忽見月光下站著一小我。

黃氏踩上凳子，將白綾勒進脖子，金嬤嬤咬著牙閉著眼，一腳將凳子踢開，然後哭著跑了出去。

林淑妍聽話地轉移了話題：“大姐，不如我們去瞧瞧太太吧，傳聞她很不好。”

“誰在那邊？”

周姨娘用她獨占的溫婉腔調安慰黃氏：“太太，三蜜斯和四蜜斯還小，您千萬彆想不開，俗話說，好死不如來賴活著……”

班駁的銅鏡前，黃氏正襟端坐，對鏡打扮。她的嘴角含著笑意，而是那笑讓人不寒而栗。再配上那青白肥胖的麵孔，混亂的長髮，好像一個女鬼。

林世榮沉默了半晌，像是下定了某種決計似的，低聲說道：“今晚給我好好服侍太太，如有一點忽視，我拿你們是問。”

這時玉姨娘故作哀傷地說道：“誰說不是呢？要我說，女人的名節是首要，但也不是必然要以死殉節。記得我有一個好姐妹初進樓裡時因不肯接客，那狠心的老鴇就讓人把她綁起來讓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輪番糟蹋。到最後，她還不是乖乖地聽老鴇的話？也冇見尋死覓活。此人哪，隻要想得開，臉皮厚些，也冇甚麼。”

黃氏卻並不感激為她說話的周姨娘，她交來回回地盯著兩人，俄然即使大笑起來：“哈哈，好好，端的是牆倒世人推。你們好狠的心，我隻願你們有一天也遭遭到我的遭受！”

青桐“嗯”一聲，背動手，緩緩走進了黃氏地點的屋子。

青桐點頭，表示不知。

黃氏鬨騰了好一會兒才垂垂停歇下來。

金嬤嬤道：“老奴罪該萬死，不敢妄圖蜜斯冒險援救。隻是老奴死不敷惜，另有一大師子，請大蜜斯發發慈悲寬宥他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