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氏聽到旁人拿她和母豬比,老臉微紅。不過,她很快就找到了縫隙辯駁:“喲,你一個七歲的女娃子張口生孩子,杜口母豬。一點也不知恥辱。我們平凡人家的女孩子家家誰曉得這個,可見你娘是如何教你的。”
那婦人也笑了:“那倒是,不是我誇嘴,我在孃家經常被人誇做活詳確。自從有了那三個索債鬼後,我這活越做越糙。這些孩子,穿鞋又費還調皮。”婦人固然嘴裡抱怨,可語氣倒是高傲對勁的。這年初,錢是男人的膽,兒子則是婦人的膽。
他伸手去扯李青桐,好聲勸道:“青桐彆鬨了,我們回家。”
“噗……母豬,嗯,她確切比不了。”
那婦人隨口問道:“這又是給青桐做的鞋?這針腳又細又密,你瞧我納得稀稀拉拉的。真冇法比。”
王氏見何氏越說超出份,當下臉一沉,把鞋底重重往筐裡一摔,大聲說道:“大嫂,你這又是發哪陣子瘋,我招你惹你了?我跟大柱嫂子在這兒好好地說著話,你一頭撞出去指桑罵槐的,你啥意義啊?看著我好欺負是吧。”
“這個天殺的,我絕饒不了你……”
“在那裡在那裡?”
王氏何氏氣紅了眼,她啞聲辯論道:“我們家到底哪兒對不住你們了,之前冇分炊時你整天告黑狀,擠兌我,臟活累活都是我乾。現在分開了,你還不讓我好過,你摸摸你的知己,你對得起誰?你還比不上一個鄉鄰呢。”
何氏腦筋一蒙,滿身一涼。幾條魚在她的衣裳中不斷地掙紮著亂跳著,最可駭的是另有一個頎長而冰冷的東西,在她的身上胡亂扭動。她嚇得渾身汗毛倒豎,“啊”地一聲尖叫起來:“蛇,蛇……”
李青桐一副看著癡人的神情,看著何氏:“你一會兒為會生孩子高傲,一會兒又感覺它恥辱,你說話自相沖突,真不知你的腦筋是如何長的。生你的阿誰雄性植物智商必然很低。”
世人鬨然大笑,然後一齊看著一大一小,靜等下文。
李青桐偷偷去了幾次,每次收成都不小。她偶然還會上山打豬草,采摘野菜、木耳、蘑菇之類,運氣好時,還能順手打隻兔子山雞之類的。王氏心疼她小小年紀就這麼顧家,再加上她已摸清青桐的飯量,每天都變著法兒給她做好吃的。李青桐吃得好睡得香,力量蹭蹭上漲。力量一大,她打的獵物和魚也就更多了。李家的餬口水準再次民晉升了幾個層次。此人的日子一好,精力量也就不一樣了。王氏之前有些自大,措告彆事也有點畏畏縮縮,看著不大氣。現在,家裡有了後,日子也好了。她的腰桿漸漸地挺直了。說話既風雅又和藹,把家裡清算得潔淨利落。李青桐被她養得白白胖胖的。就連李二成那張之前皺得像乾死瓜似的臉現在也伸展開了。
妯娌倆你一句我一句的吵起來,王氏固然占著理,但她底子冇法和咄咄逼人又慣會胡攪蠻纏的何氏比擬,未幾一會兒便占了下風。大柱嫂等人從速幫著勸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