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生正在低頭看書，手裡握著一隻中性筆，有些昏沉的陽光從窗外灑出去，皮膚白淨，眼角下一顆淡棕色的小痣。

“現在歡迎我們的國旗班出場……”

她明顯記得經期不是這幾天。

“要不哪天給你看看我的小翹臀？嗯？”

“在這陽光亮媚、秋風溫暖的日子裡，一年一度的活動會頂風而來，在操場上，你的汗水灑在跑道，灌溉著勝利的花朵開放，啊！我向刻苦練習、主動備戰的統統參賽運動員表示親熱的問候……”女主持千篇一概的播音腔模糊傳來。

腳步聲越來越近，蔣柔心臟突然一縮，“這是女廁，你要乾甚麼？”

手機也塞在書包裡，冇法聯絡旁人。蔣柔深吸一口氣，手心是密密的汗，儘力讓本身安靜，說：“陸湛，要不你先歸去吧，老程很焦急在找你，你不去他會爆炸的。”

“嗯…嗯？！！”

“啊？

跑道是弧形，固然老程極力禁止本身，但是前麵二班三班四班都能聞聲。

前麵都是同窗，固然現在有陸湛擋著，但是站好後…她彷彿能感受各種奇特的目光落在背後，非常難堪，下認識瞥陸湛一眼。

“陸湛。”

蔣柔無法：“修改液色彩不可的。”

“從速的。”

“……我不要。”蔣柔想到那塊血跡，耳根發燙。

朝氣勃勃，狂野熱烈。

“我給你擋著，冇事。”

陸湛聲音放低，帶著哄人的語氣：“聽話，不然你不見人了？就在廁所待著？真不走方隊？牌子誰來舉？”

“好了，從速的。”陸湛將裙子重新搭返來。

陸湛催促的聲音：“你快點。”

這幾天因為家裡的事情，活動會的事情，她真的給健忘了。

戰一白覺得陸湛忘了，提示說：“是等腰三角形，你往右一點，班長站中間。”

蔣柔也認出了他，想到早上自行車棚的事情，想到阿誰標緻女生的眼淚，內心卻不太舒暢。

“入場了，扭過甚。”陸湛沉聲號令，“快點。”

陸湛頓了頓，聲音含混，“…嗯。”

走完方隊，同窗們四列變兩列，按班級站在操場中間。

蔣柔臉俄然紅了。

高馬尾，短短的百褶裙，細直白淨的腿，小皮鞋，常日清麗冷酷的女班長，作活潑敬愛打扮，彆有一番神韻。

……

“要升旗了。”陸湛昂了昂下巴。

蔣柔輕咬下唇，將裙子搭到隔間門上。

陸湛靜了幾秒，道：“我買了一包修改液。”

蔣柔在高一1的最前麵，將班牌的木柄支在地上，雙手扶著班牌兩側，讓它保持端方，站好。

衣服都在書包裡，她現在隻穿戴背心和打底褲, 固然曉得隔間門反鎖好了，但還是很嚴峻, 緊緊地把連衣裙摟在懷裡。

男生說著，也往穿戴小裙子的蔣柔身上瞟。

那如何辦。

一點點水龍頭的聲音。

現在，四十七變成了四十八，雙數。

隔間門下探出一隻刻薄有力的手掌，拿著一包紅色包裝的衛生巾。

“但是你會被老程罵死的……“蔣柔乃至能感遭到西席步隊中老程快崩潰的目光。

陸湛往前擋了擋，腔調冷下來：“不可？”

蔣柔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，麥當勞稠濁著菸草味，另有一股她說不出來的年青男生身上特有的氣味。

最後是她心臟要從胸口躍出的聲音，砰砰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