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鶴規複復蘇,正四周張望,俄然瞥見背靠石壁渾身淌血的訾承邪,不由得驚叫道,他這一叫喊,很快就將其彆人的目光吸引而來。
“自斷一臂,借血肉爆碎之打擊緩慢後退,我以六合局勢從中幫助,將你轟入存亡台下!”
“我去,還跟宿絕塵一樣斷了一臂!”
訾承邪天然聽出了這是步為師的聲音,此時劍光逼近,他已然來不及變更力量抵當,也隻能遵循步為師所說的做方纔有一線朝氣。
下方倒是有一道不應時宜的叫喚聲在此時響起:
嘭!
“嗯?訾承邪?他如何渾身淌血地下台了?”
訾承邪微微點頭,就要隨這名弟子一同分開,神采倒是驀地一變,這一頃刻,他又聽到了一道聲音,一樣是劍身與劍鞘摩擦所發,分歧的是秦蒼先前是出劍,而現在則是收劍入鞘。
懸空山上空,步為師藏匿於雲端當中,五指微曲,將六合局勢緩緩收回,就見那滾滾黑雲緩緩消逝,六合之間就要再度規複為陰沉之色。訾承邪雖斷了一臂,但總歸是保住了一條性命,事情也算是已包辦好,步為師也不籌算再作逗留,當下便是籌算髮揮空間挪移之術,回到魔劍峰中。
訾承邪神采煞白,本來被封住的穴道在一刹時被一股微弱力道衝開,他體內血液如同泉湧,將攙扶著他身材的那名弟子的衣衫悉數浸紅,連後者的臉上都是感染了很多。
但他倒是絕望了,當世人將目光重新投向存亡台時,秦蒼的身影早已不見,全部懸空山山頂都是找不到他的半點影子。
讚歎之聲此起彼伏,荀烈倒是得空理睬,他目光如劍,腳掌於空中驀地一跺,直接騰空飛起。
很久以後,人群當中方纔有人開口道:“兄弟,你膽挺肥啊,訾承邪冇死在秦蒼的手中,反倒死在了你的手上,還被砍了頭,你跟他是不是有甚麼仇怨,連全屍都不給他留。他是殺了你家人,還是輕浮了你的心上人?”
存亡台上,秦蒼朝上空深深望了一眼,眼眸當中幽冥氣味湧動,通俗如淵,令人看不出其心中所想。
一道藐小血線自他的脖頸處緩緩閃現,他的頭顱開端與骨節脫落,帶著生硬非常和難以置信的神采,他的頭顱滾落在地,鮮血如瀑,空中一片殷紅。
“哪個混蛋在暗中集結六合局勢,滋擾戰局?”
“訾師兄,先隨我回魔劍峰,步長老自會為你療傷。”那名弟子開口說道。
“老子倒要看看,是哪個傢夥這麼放肆!”荀烈踏空而行,聲如雷震,先前的叫喚聲也是由他所發。
拳風殘虐,自有一股狂暴氣勢和大道之威,步為師偶然戀戰,也不轉頭,直接穿入空間裂縫當中,荀烈拳風雖快,但畢竟是慢了一線,隻是將步為師身上的衣袍震碎了一處,後者並無毀傷,直接遁去不見。
......
“可他先前還好好的,到你手裡就落得個死無全屍,不是你是誰?”
左臂爆碎,血肉紛飛,訾承邪的身軀在瞬息間被震退數十丈,虛空當中氣浪紛湧,正值氛圍亂流,步為師居於暗處,六合局勢隨貳心念而動,無形之間那一道道亂流便是將訾承邪身軀托起,而後驀地一推,後者便是跌落入存亡台下,就在訾承邪跌落下台的下一瞬,那一道劍光便是將訾承邪先前地點的空間斬滅,一道弧形劍痕深深伸展,數不清的空間碎片四散而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