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門在院前四週轉了一圈,見一隻大黃狗在側院牆角處呼呼大睡著,便走上前去安撫了一下,轉頭四周看看,玄光院雖有四名雜役,但現在並冇人在四周,便取出白瓷瓶,心胸忐忑地一點點傾斜瓶子,一下就滑溜出指甲蓋大的一滴,掉進了空空的狗食槽裡,不過卻冇有拉出線來。
這天早晨,楊韶按例打坐練功,還是進入一種飄飄忽忽的忘我狀況,吸納一些金色光點和少量的玄色光點,按口訣上的運轉軌跡,引入體內運轉一個周天便可構成真氣,導入丹田,修為也就促進了一些。
“師弟你醒了!今後練功也不要太冒死,幸虧徒弟及時返來,不然師兄我也不曉得該如何救你呢!”師兄留罡正守一旁,當即湊上前道。
這時,從未體驗過的環境產生了。丹田處彷彿收回了嗡的一聲響,傳來陣陣滾燙的感受,彷彿又強大了一圈。同時,丹田邊沿處冒出一股黑氣,忽地順中樞經脈直衝腦海而來,像尖錐一樣刺得他腦筋一陣巨痛。
楊韶去廚房找了找,隻要饅頭和一些鹹菜,隨便吃了點止餓,再去找師兄時,前後院找遍了也不見人,便乾脆回房間櫃子裡取出白瓷瓶,拔開木塞一看,透明液體安然無恙。
也不知這藥水有甚麼用,體內暖洋洋的非常舒坦,像包裹在棉被裡一樣,但渾身皮膚卻一陣陣刺痛,麻癢難耐,不知究意是金針紮的,還是藥水的原因。
此次入定練功時候有點長,一向到當天下午,楊韶才停止,這時已餓得前胸貼後背了。見他在練功,師兄留罡也冇來打攪,也不知是不是還在生悶氣。
楊韶嚇了一跳,當即遠遠跑開,就見大黃狗汪汪大呼,四下亂竄,幾下就將脖頸繫著的狗鏈子掙斷了,快速一下竄了出去,向清妙觀方向疾走。
這就有點愁悶了,莫非是因為爐裡的液體冇有倒出來的原因,若倒在地上豈不是華侈了,並且不知這類液體能有甚麼用處。
成果未幾時,體內十二經脈一條條地傳來激烈的刺痛感,有些持續不下去,但他咬破舌尖保持復甦,不讓本身昏倒,直到將最後一絲涼絲絲的氣流導回丹田。
楊韶出來時並冇帶甚麼瓶瓶罐罐的東西盛裝,那琉璃色液體隻能還放在爐裡,便想要合上蓋子帶歸去。但他扳動爐蓋,卻發明合不上,不管使多大力量,爐蓋開合處並冇有合頁,隻要一條藤蔓相連,卻紋絲不動。
楊韶走上前一看,大黃狗已經七竅流血,嘴裡吐出一塊塊內臟的碎片,肚腹處已經完整破開,像是被鋒利的東西紮了七八個洞穴一樣。
固然他很想喝一口,嚐嚐是甚麼味道,但看那一團液體滑溜轉動,恐怕很難分出一滴,看起來像水,又像油,或者像蜂蜜一樣黏稠,不知會不會拉出長長的絲線。更何況此物實在奇妙,可不敢亂來。
楊韶看得目瞪口呆,內心一陣陣後怕,幸虧之前冇亂來,不然這個慘狀就是本身了。
醒來已是兩天後的下午,溫暖的陽光刺得他睜不開眼來。楊韶發明本身正泡在扁長形的大桶中,渾身插滿了銀針,濃烈的藥味鑽入鼻孔,桶中烏玄色藥水淹冇到脖頸處。
楊韶隻好先把白瓷瓶放進床頭一隻高高的櫃子裡,決定等今後再嘗試。想起明天還冇練功,這可不敢怠慢,便又走進練功的房間,點上一支安神香,在鋪團上盤腿而坐,微閉雙目,很快就進入入定狀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