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他身後又是砰的一聲,靈光大放,玄色大旗一下被斬為兩截,離魂斧去勢不減持續向他追來。高鼻年青民氣膽俱裂,怪叫一聲勉強再催動長梭迎向離魂斧,提起渾身最後一點點法力,甚麼也不顧地縱身從法陣破洞處疾竄而出,就此頭也不回地逃之夭夭了。
隔著圍牆,楊韶雖看不到內裡環境,卻也曉得已經脫手了,安插好陣法後縱身一躍登上院牆,招出一支烈焰刀快速注入法力,再猛地一催,烈焰刀飛速漲大到四五尺長,刀身上烈焰滾滾,挾著一股熱浪向那高鼻年青人劈斬疇昔。
那年青人見開釋的火球被鐘鶴擋下,招出一杆玄色大旗擺佈動搖著,忽見楊韶放出烈焰刀劈砍過來,當即一點指,玄色大旗旗麵上一隻骷髏虛影飛撲而出,持著一柄骨錘迎著烈焰刀狠狠一咂,砰地一聲,火光四濺,骷髏虛影一下四分五裂,變成一條條碎骨飛回了旗麵,而烈焰刀也震得倒飛而回,上麵的火焰全數燃燒。
好半晌,鐘鶴與丁朝雲二人纔跟了出去,一臉龐大之色地看著他,久久沉默無語。
楊韶大驚失容,那玄色大旗彷彿竟是一件中品法器,這下本身的烈焰刀靈性有些受損,收刀在手,開釋出一個火靈罩回身就逃。
“該死!”高鼻年青人大喝一聲躍下地去,手持玄色大旗又再擺佈動搖起來。
此時,楊韶纔有暇昂首一望,見陣中被困住的高鼻年青人竟然也是盤腿坐在地上,兩手間一樣抓著一張金燦燦符籙,竟然也是一枚符寶。他見那離魂斧飛來,再也來不及過量注入法力,強行催脫手中符寶,頓時從中飛出一支黑黝黝的長梭,迎著破入陣中的離魂斧直擊而去。
楊韶隨便回了一禮,緩慢上前收起藍袍中年人腰間儲物袋,以及掉在地上非常眼熟的玄色長刀,揮手彈出一顆火球撲滅了藍袍中年人的屍身,待到將之化為灰燼,才又回身躍入圍牆收起佈陣器具,並將兩截玄色大旗及一張殘破的黑梭符寶支出儲物袋。
高鼻年青人怒喝一聲,動搖的玄色大旗呼地展開,旗麵上一下又飛出六隻骷髏,手持骨錘劈麵六顆火球,連續串串爆響後,火球與骷髏一起消逝。高鼻年青人跟著一掌拍在旗杆上,玄色大旗一陣捲動,將旗麵完整捲起,俄然呼地一下飛去,直向大陣西北方位狠狠擊去。
砰的一聲巨響,黑光乍現,那支長梭被離魂斧劈得斜飛出去,而離魂斧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鬥,在楊韶若無其事地一掐訣下,又再調頭持續向高鼻年青人斬去。
鐘鶴一怔,緩慢掃了那婦人和前麵的高鼻年青人一眼,心機急轉之下,足踏乘禦飛船倉猝跟上,同時探手取出五六張符籙刹時激起,一時三朵火球中異化著兩支冰錐向那婦人激射而去。同時,還不忘衝前麵的高鼻年青人大喝一聲道:“你的敵手在牆後……”
丁朝雲這麼一說,鐘鶴一驚,也轉頭四下掃視一陣,才發明楊韶已然在地飛奔著,很快就到了莊園圍牆後空曠之地,手拿一疊陣旗施法掐訣後一把遠遠拋向四周,又拿著陣盤安設靈石,揮手結出連續串龐大的指模,再將陣盤拋出,那陣盤一下就消逝在空中。
這下離魂斧終究威能耗儘,在楊韶抬手一招下,往回飛了丈多遠便有力地飄落。楊韶飛身一躍上前抄在手中,轉頭掃視,見那黑衣大鬍子壯漢惡狠狠地瞪了本身一眼,與那粉裙藍襖的婦人一起緩慢逃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