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!多謝楊道友!”金夢蓉麵露黯然之色,將四個儲物袋一一收起,又道:“這處客院還算溫馨,楊道友且歇息半晌,待小妹歸去籌辦一下,稍後再帶你去宗門報備父親隕落之事,趁便再帶你去拜入我們玉陽宗。”
此時,在堆棧二樓最豪華的一套上房大廳中,楊韶點了一桌酒菜,獨踞案後一手扶著一柄連鞘長劍,右手臂彎環繞著高抬起放在椅子上的右腿,手拿著筷子大吃大喝,不時昂首看一眼桌前恭敬侍立的年青店伴計。俄然“啪”地一聲放下筷子,驚得店伴計身子一抖,他卻隻是笑笑,招手取出一錠足有五兩的銀元寶扔在桌上滴溜溜直轉,開口問道。
楊韶冷靜地聽金夢蓉說了芷心師太與父親金廣成、母親易采蓉的一段畢生恩仇,心中大為憐憫,想起對金廣成的承諾,便取出金廣成遺留下的四個儲物袋來,推到金夢蓉麵前,出聲安撫道:“若將來楊某有這才氣,必然替你父親報此深仇大恨。這些是你父親生前的遺物,金女人還請收下!”
楊韶看著麵前女子見禮問候,目有探聽之意,也不知完整照實說出來,她會不會仇恨本身,或許隻能簡明扼要地奉告,再將金廣成的遺物交還與她,當下計算已定,便欣然應允,乘禦金狼梭法器隨她入穀。
金夢蓉聞言嫣然一笑,便不再多問,領著楊韶禦器飛入一片寬廣的山穀,從高空俯視下去,穀中有一個如巨大藍寶石鑲嵌在綠樹從中的斑斕小湖泊,湖岸東麵綠柳叢中掩映著朱牆青瓦,另有幾棟飛簷遠遠伸出的樓閣。沿湖岸南麵半圈雕欄玉砌,亭台廊舍相連,風景悠美如畫。
楊韶當即在一處冇有花樹的山坡野草坪上降落,看著各種奇花名木裝點著這山地,但模糊然天然章法,透著一股既調和卻又有點詭異味道,便不敢擅闖,而是招手取出一張早前就籌辦好的傳訊符,大量注入法力再一掐訣,符籙懸浮於身前,上麵靈光璨璨,躍躍欲飛。
“這……或許有吧!彆人都這麼說,但小的也冇見過……”有些誠懇的店伴計見本身答不上來,頓時心下忐忑,盯著桌上的銀子,恐怕劈麵這位公子一惱之下收了歸去。
當晚,楊韶特地冇有練功,而是慎重其事地洗俗齋戒,次日一早天氣剛明,便即分開堆棧,出了小鎮不高的圍牆後,便施法祭出金狼梭法器,禦器向鎮外西北飛翔。
楊韶點點頭,又問道:“傳聞此地向西的大山中,另有一個仙家宗門,也常有神仙出入,可有此事?”
“那是當然,隻可惜一次不能多喝,不然小女子多上幾盞,楊道友就要修為大漲了!”金夢蓉掩口輕笑,抬手錶示侍女退下了。
年青的店伴計自到堆棧跑堂做工以來,過手的都是銅錢,猛一見銀元寶,不由瞪圓了眼睛,喉結高低轉動了幾下,腰身躬得更低,雙手高高拱起,大聲回道:“好教這位公子得知,姓金的人家確切有一戶,但卻不在鎮內,而在紫蓋山百花穀,其家現隻要兄妹二人,那金小妹心腸仁慈,更兼醫術高超,偶爾會到小鎮醫治一些貧苦人家。至於其兄……小的也冇見過,無從得知。”
這日氣候晴好,風和日麗,淩晨的陽光當空照下有了一絲熱意。
獨一的一條丈來寬商道由南向北穿鎮而過,在這仲夏時節,來往小鎮的商販很多,這天傍晚又來了一隊數十人的行商,滿載著茶葉、鹽貨、布帛進據小鎮,財大氣粗地包下了小鎮內最大的一家山城堆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