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家軍看似遲緩,速率倒是驚人,未幾久便來到城下,冥紙被北風吹起,飄進城中。
整整百口棺槨,千人大隊,在風雪與哀樂中前行,大刀闊斧,披麻帶孝,雙眼紅腫。
府中有人低語,看著漫天冥紙,聽著府外喊聲,低頭深思。
聲音冰冷無情,殺意熏天。
“淩家男兒,滅族之痛,血海深仇,本日清理,殺!殺!殺!”
“墨家一族,冤枉忠臣,無中生有,亂科罪名,斬儘撲滅,指鹿為馬,矇蔽世人,狼心狗肺,欺君罔上,雪國害蟲,當誅!”
淩家軍老統領挺胸昂首,說話剛正,淩家沉默已久的霸氣迴轉,不容置疑。
冇錯,恰是淩諾風,他本不濫殺無辜,可現在心中肝火沖天,墨家的嘍囉,他不會仁慈。
中年人聞言大怒,循聲看去,一個斷臂青年身穿白衣,披麻帶孝,站在步隊當中,長髮遮擋了半個臉龐。
八王拜彆後,府門外世人才逃離那股威壓,紛繁喘著粗氣,如同深陷泥沼得以挽救,渾身輕鬆非常。
“不對,不像,他們一身殺氣,大刀闊斧,倒像是……?”
全部宴席俄然溫馨如夜,愣愣昂首,看著漫天冥紙,說不出話來。
三個殺字,喊出心中肝火,令六合為之失容,風雪為之狂亂。
“你說甚麼?殺之?”中年大笑:“哈哈哈,淩家如何養了一群豬?還覺得淩諾風活著嗎?不看看現在……。”
殺!
因為,在路的絕頂,第一口棺槨閃現了,隨即第二口,第三口……
“邊關八王,這是多麼秘聞?難怪皇族默不出聲,墨家可謂雪國第一世家,毫不為過啊。”
百口棺槨極其奪目,關卡賣力人抽出兵器,不成能看著淩家軍進入貴爵府城,幾百年來,還冇有人敢如此行事。
正要派人去內裡檢察誰家送喪,一概抓住,秋後算賬,倒是聽到一聲聲整齊的吼怒聲響徹六合。
大雪越來越大,前所未有的大,乃至掩蔽了六合,遠處風景都有些恍惚不清。
殺!
封王之日,抬著棺槨入城,這是大不敬。
而那兩百元侯境親信也是四散開來,駐守墨家府邸。
墨府響起一道渾厚的聲音,冇有氣憤,冇有情感,有的隻是不屑與鄙視。
墨府中,墨南梁神采烏青,這裡但是有著半個雪國人物,現在冥紙漫天飛,這成了甚麼?
“淩家?”
哀樂聲越來越大,越來越響,統統人幾乎大跌下巴,這送喪隊……彷彿向著墨府而來?
“天哪,是淩家軍,不是閉幕了嗎?他們想乾甚麼?”
不過……他挺佩服淩家這些忠義之士的,勇氣可嘉,還敢抬著棺槨上墨府?找死!
“淩家軍?一概退避?好大的口氣,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吧?彆忘了,你們淩家不是之前阿誰淩家了,彆自取其辱,歸去吧。”
一股王者特有的威壓毫不粉飾,自墨家府邸伸展開來,直指淩家軍。
現在淩家敗落不堪,理應遁藏墨家纔對,而本日,墨王受封之際,淩家軍痛吼墨王,說墨王背信棄義,劍斬好友,血洗同胞,不由得讓人想入紛飛。
墨府中本熱烈不凡,相互誇獎,喝酒食菜,好不歡暢。
這就是封王者,一王足以震江山,何況八王齊聚?
墨家家主墨南梁帶領一眾大人物出得大堂,看著空中八道擎天柱,差點仰天長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