歸小龍遍體痠麻,但他極其英勇,搖搖擺晃站了起來,想要再上前搦戰,可力量弱退,又知仇敵短長至極,工夫神妙。盤蜒與索酒兒內心稀有:索酒兒眼下行動不便,二者再鬥,鹿死誰手,實在難言。
盤蜒忙道:“這一謝毫不狡賴,輸便輸了。”說罷對索酒兒使個眼色,索酒兒推委不得,拿巫仙木杖,站在歸小龍麵前。歸小龍體型結實,形貌豪放,又騎在木龍獸上,索酒兒徒步而立,一副病怏怏的模樣,彷彿隨時會失血暈厥,單從表麵威武而論,這場比試當真連比都不消比了。
索酒兒依樣畫葫蘆,往外一扯,那砍刀“呼”地又飛了出去。
索酒兒心想:“此戰可不能輸,不然累得大夥兒去做仆從。”雙手前後握杖,杖頭斜指,奔向歸小龍,揮動木杖,一招打了出去。
慶仲嫉恨交集,又怒又怨:“這小子見我與敵手纏鬥好久,瞧出仇敵馬腳,藉機打贏,實則占了極大的便宜。我落敗丟臉,他贏了光彩,這世道為何對我如此不公?”
索酒兒正急的滿頭大汗,經盤蜒提示,麵前彷彿一亮,答道:“是,是,曾有一綠球病源,不知從那邊冒出來,神出鬼冇,有如暗影,讓我非常頭疼,幾乎便要了我的命。”
索酒兒心想:“是了,巫仙書上曾說:此人若精力集合,激起潛能,體內便生出一種藥物,影響心腦,令自個兒變快,旁人變慢,實則是腦筋運轉如電,耳目如神。嗯,我身子裡那紫皮小蟲,便是那藥物天生。”他踏入這般境地,心中的稱心,直是難以描述,卻又明白這景象對身子侵害不小,非得速戰持久不成。
歸小龍大喝道:“我們比武呢,你另有閒說話?”把握木龍,大步流星,又狠狠一招打出。索酒兒不及抵擋,往旁讓開,歸小龍晃眼已到了遠處。
歸小龍哈哈大笑,引得眾部下也轟笑起來,他道:“你此人腦袋不清不楚,我們之間本就是仇敵,那裡有半分和藹?怯懦鬼啊怯懦鬼,你若不敢脫手,還不跪下告饒?”
盤蜒俄然道:“你莫非未曾趕上這遊擊暗藏、難以捕獲的景象麼?你又是如何措置的?”
盤蜒道:“你假想你便是那紫皮小蟲,又怎會捉不住這又笨又大,顯眼之極的木龍傻大個兒?”
就在這時,火線山上又一通腳步急響,盤蜒皺眉一瞧,見另一隊人馬與歸小龍會麵。那首級與歸小龍長得有幾分類似,隻是瘦了一圈,神采陰鷙。那新來的首級道:“兄長,你怎地放他們走了?”
歸小龍怒道:“多嘴婆娘,待會兒有你苦頭吃。”嘴上雖倔強,可一時半會兒,也想不出破解之法,因而拍打木龍,那坐騎邁開大步,行動敏捷,蹤跡難追,好似一輕功絕頂的妙手普通。
索酒兒“呼呼”喘氣,收攝心神,感官變慢如常,感到肌肉腫脹,無處不疼,若這工夫使得再久一些,或許便筋麻骨軟,轉動不得了。
索酒兒咬牙硬挺,公然不露馬腳。他記起寒火城方位地點,指明方向,四人便往那兒走,包抄的龍木鬍匪紛繁讓路,眼中仍充滿敵意。
歸小虎仰天大笑,看東采奇麵貌極美,眼中閃著貪婪滑頭的光芒,他道:“我此野生夫差勁,提及英勇,不及我哥哥遠矣。這一場是不消比的。放著我們這數千懦夫在場,又何必陪你們玩這等把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