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肯亮明身份,引發那暗穀防備,因而細細易容一番,扮作一西域來的販子,找些碎石頭,用布囊包起,背在身上,盤秀跟在身後,倒也並無馬腳。來到城中,見一片昌隆安樂之態,百姓並無笑容,可見陸揚明這國主當的不差。
她這麼一站,身邊的四個孩童也隨之起立施禮,皆約在十3、四歲擺佈,兩男兩女。盤蜒認出是當年被泰關彆、泰遠棲滅門的慶仲等人,他目光一轉,卻不見張千峰身影。
掌櫃的千恩萬謝,幸虧此時太早,並無多少酒客,便好說歹說一番,將世人請了出去。
那墨客道:“我乃窮奇山山民,江湖朋友叫我‘赤忱秀才’,但是國度興亡,匹夫有責。鄙人雖是一介墨客,但是大難之前,豈能龜縮不前,一味明哲保身?此次我等江湖武人前來,便是要推舉一名武林盟主,與天下豪傑豪傑共同商討抗敵大事。一旦締盟以後,便投效陸揚明國主,聚天下豪傑力量保家衛國,擯除惡鬼群妖。”
東采奇滿臉通紅,一把擰住東采鳳耳朵,啐道:“師父他乃世外高人,不近女色,你再胡說,我打你屁股了。”作勢打鬨,兩人嘻嘻哈哈,抱作一團,模糊便是昔日少女情狀。
東采鳳淺笑道:“要你收下便收下,客氣甚麼?”
盤蜒心想:“采奇?她...她也在這兒?我怎地未曾碰上?”
東采鳳笑吟吟的看著東采奇,在她耳中輕聲道:“你師父仍如以往那般漂亮不凡,蕭灑俶儻麼?你這些年與他住在一塊兒?”
陸揚明對掌櫃說道:“備一間大配房,這酒樓明天我包下了。”說罷揮一揮手,身邊一侍衛遞上一盤黃金來。掌櫃的眼中發光,卻道:“國主光臨,小號蓬蓽生輝,如何敢....”
他找一堆棧住下,填飽肚子,連續幾天,都去王宮周遭刺探動靜,卻並未見到任何必朝派人物。那盟會將近,城中豪傑浩繁,大街冷巷也更加熱烈。凡是江湖武人皆不缺錢,在城中破鈔如流水普通,因而走狗商販買賣大好,一個個更加殷勤。百姓也都滿麵東風的模樣。
這一日淩晨,他在酒樓中喝酒,豎起耳朵,聽人群情。俄然聽樓下一聲低呼,有人說道:“陸侯爺....你怎地來了?”
陸揚明哈哈笑道:“你收這幾個徒兒都孝敬懂事得緊,不似後代,更勝後代,倒也是一樁美事。”
陸揚明歎道:“鳳兒,你莫抱怨姐姐啦。她內心也難過得緊。”
墨客笑道:“便在儔國王宮的霸道廣場中,陸揚明國主與鄰國侯爵親身觀戰。兄台但是要爭這盟主之位?”
那男人喜道:“本來是江湖上的豪傑,小弟走眼了,多有不敬。”
盤蜒深思:“如此說來,城中魚龍稠濁,暗穀、淩越躲藏起來,極難找到。我更不成等閒露麵了。”問道:“不知那締盟大會何事何地停止?”
那幾人看看盤蜒麵龐,知他是西域人士,不免有些架空。那墨客嘲笑道:“天心盟主這三年來閉關靜修,已辭去這盟主之位,我們明天便要再選出一名來。老兄並非中原人,為何要問這很多?”
東采鳳笑了起來,說道:“是,舊事已過,現在我們姐妹團聚,恰是一樁喪事,何必哭哭啼啼的?姐姐現在可比我年青多啦。”她本年已二十多歲,而東采奇駐顏不老,表麵上看來,反倒是東采鳳成了姐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