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衣男人道:“那八截棍幫派在此地作威作福,魚肉鄉裡,勾搭官府,端的是冇法無天。我們大夥兒飽受逼迫,早忍不下去了。現在兩位萬仙的大豪傑肯替我們做主,大夥兒都肯助兩位一臂之力。”
天瓏道:“擦不掉倒挺好,看著凶,仇敵怕我。”
於步甲怒道:“放屁!放屁!你可知他們少說也是第三層的門人,更有兩人是飛空層的妙手,不過一無能鼠輩,豈能單獨・殺那五人?”
召開元道:“是了,定是他們喝醉了酒,功力不純,終究失手。”
窮老四喊道:“八截棍殺我老父,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。我早已豁出去了。”
那天早晨,空中滿是烏雲,偶爾有月光,也是一片慘白。我不知為何,內心著慌,便有些不想脫手,但我們當家的可忍不住了,呼喊一聲,衝了出去,還冇奔出幾步路,已被一名仙女打得昏倒在地。”
黃牙樽道:“不,不,我瞧眾仙家復甦的很,不像醉酒模樣...”
黃牙樽喃喃道:“了得,了得,的確如鬼怪普通。我當時隻聽那位女仙家喊道:‘甚麼人?’那人手持黑乎乎的鐵棍,頃刻便將那位....那位女仙家打的頭破血流,當場死去。”
酒保頓時想了起來,說道:“恰是,恰是,便是死在‘八截棍’那些惡人棍下的幾位仙家?”四周世人聽得這“八截棍”之名,無不惶恐,神采皆極其嚴峻。
召開元袖袍一拂,黃牙樽哎呦一聲,頓時頭下腳上,一頭撞在地板上,痛的他哇哇亂叫。召開元問道:“那八臂鼠長甚麼模樣?”
於步甲道:“小小邪教,倒也不值一提,江湖上以訛傳訛,莫非還少了?一定是那八臂鼠一人下的手。”
盤蜒聽她胡言亂語,頓時莞爾,說道:“那也由得你這小祖宗了。”
盤蜒知天瓏看不慣萬仙刁悍霸道,偷瞧向她,見她神采憂?,捂著腹部,似肚子極疼,倒也得空理睬此事。
於步甲朝酒保招招手,那酒保忙上前號召,於步甲道:“小二,我問你,你可知....數月前我們萬仙...幾位同門來過此處?”他一開口,世人便知他酒勁未消,本來萬仙門人體質不凡,不易醉酒,但若酒色齊沾,便是神仙也熬不疇昔。
召開元等人動靜不靈,也不將平常江湖武人放在眼裡,問道:“這叫‘八臂鼠’的,武功很了得麼?”
於步甲問道:“你們那個曉得那八截棍為何要殺我萬仙門人?又有誰曉得當時景象?”
盤蜒歎道:“你眼下年紀還小,不知輕重,女孩兒家毀了麵貌,這輩子生不如死....”但想起她自剜胸口,此生已難複原,不由替她難受。
盤蜒笑道:“我劍法武功不如你,但論飲食之道,天下何人能及得上我?”
酒鋪中人麵麵相覷,一時無人膽敢開口,窮老四指著一人,說道:“黃牙樽,你最好探聽,自稱見到過當時景象,還不快向兩位仙家道來?”
天瓏道:“兩人喝的爛醉,認不出來。但我又想揍人,你彆攔著我。”
盤蜒頓感頭疼,細心一想,近年來萬仙門人幾次外出走動,動靜不小,此二人尤其活潑,被天瓏找上,也算不得奇事,問道:“他們認得出你麼?”
天瓏笑道:“這紋身標緻得緊,哪算毀了?一紅遮百醜,琵琶半遮麵。”
黃牙樽道:“不止如此,那人身子一顫,分出八條手臂來,每條手臂持一黑棍。眾位...眾位仙家見火伴死去,恨得大喊大呼,一齊圍攻上去,但那人黑棍舞動,抵擋五人,誰都何如不了他。我垂垂聽到眾仙家連聲慘叫,大聲嚎叫,終究....終究有人告饒,終究一個不留,甚麼聲響都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