盤蜒道:“女人之意,那萬仙菩提祖師,實是泰家前人?”
索酒雖不知盤蜒身份,卻對盤蜒信賴至極,真當他如可靠的老大哥普通,點頭道:“吳奇大哥,這婆娘交給你了。”
秋風公主戰略落空,比來頻頻受挫,受氣不小,惱道:“老賊,我不說,你能奈我何?最多殺了我吧,我瞧你定然不敢。哼,你想動我身子,占我便宜?信不信我向索酒告狀!”她為人雖荒唐風騷,但貴為公主,隻愛漂亮少年,對盤蜒這‘又老又醜’的酸儒,實在討厭至極。
秋風公主道:“我來這...隻是想....找一名快意郎君,替他養兒育女,眼下那人....就在麵前....”說罷仰起腦袋,等盤蜒來吻她。盤蜒彷彿情動,朝她切近。
秋風公主“啊”地一聲,喜出望外,嚷道:“真....真的?我不信,你...你發下誓詞來。不,不,即便你發誓,我也不信。你算甚麼東西?如何做得了主?”
索酒皺眉道:“甚麼天大隱蔽?”
盤蜒想起當年在寒火國中,那女王密室裡頭有龐大壁畫,壁畫中所刻乃是兩位蒙麵老者向國主傳授學問。此中一老者是凡人,另一人雙足曲折,好像跳蚤。
盤蜒道:“但他眼下是行屍走肉,豈不更加糟糕?”
獄卒開了牢房,將她帶出,秋風公主喜滋滋的貼在索酒身上,膩聲道:“小公子,我甚麼衣衫也不穿,在你房中做你奴婢如何?待得十天八天的,我懷上孩兒,你便是我金銀國駙馬了。”
秋風公主顫聲道:“你....你怎地....怎地看破的?曲解,曲解,我....我昏頭昏腦,是這披羅線自行...關鍵你。”
盤蜒道:“這女子極其放蕩,若換男獄卒,非被她算計不成。”
誰知那披羅線一碰盤蜒,刹時不知去處,秋風公主嚇得幾乎咬了舌頭,盤蜒退開半步,左手雙指捏緊,掌中有一根透明細線,他點頭道:“這便是披羅線麼?”
索酒冷冷道:“既然如此,還請公主留在原處,統統還是。”秋風公主嚇得不輕,頓時不敢再說。兩旁獄卒都想:“這女子又騷又美,若這般對我說話,我千萬把持不住。”
盤蜒想了想,問道:“你承諾還慶仲神智,我們還可籌議籌議,讓你搬入潔淨屋中,好酒好菜服侍。”
兩人相對無言,過了好久,秋風公主幽幽感喟,在床上躺下,神采憂愁,秀眉微蹙,雙眸望向窗外,偶然間肩頭囚衣滑落,暴露光亮肩膀來。她道:“山上好冷,吳奇哥哥,你....你取件衣物給我好麼?”
盤蜒道:“你若照實說出,我便放了你,連那慶仲也任你帶走。”
索酒與江苑並肩而去,盤蜒一推秋風公主,道:“進屋去!”秋風公主手鍊腳鏈鐺鐺作響,走入屋中,屋內倒也整齊潔淨。
盤蜒歎道:“你先前說有兩件大奧妙,實則共有三件,第一件,你當說出菩提祖師出身來源。第二件,你當說出那事關天下氣運之事。第三件,你對這隼堡誌在必得,念念不忘,究竟有何目標?”
秋風公主悶哼一聲,叫苦不迭,公然索酒又道:“我讓慶虹師姐看住她,師姐心細沉穩,定安然無事。”
這兩位老者傳聞乃是北妖的大宗師,傳那國主萬仙的飛昇隔世功,萬鬼的墜獄重生功,以及黑血潭、拘魂束、天香經、血肉縱控念等諸般邪法,可謂學問精深,難測其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