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雙手一拍,那花瓣變得硬如鐵石,在她身上這麼一卷,嘶嘶幾聲,東采奇衣裙碎裂,大腿、肩膀處暴露嫩白肌膚。群雄見狀,齊聲驚呼,各自都喝罵起這婁子龍好生卑鄙,但是嘴裡叫罵,卻各個兒望眼欲穿,想看好戲。
東采奇喉嚨裡咕嚕一聲,哭笑不得,說道:“婁師兄,時候不早,我們這便脫手,莫要多話了吧。”
東采奇說道:“本來我這般短長,隻是遠水解不了近渴,我將來變強,眼下卻仍使不得麼?”
盤蜒也頗擔憂,傳出心聲,直入東采奇腦袋,說道:“血肉縱控工夫毫不止如此,你連敵手心機皆能預感,怎會使不動本身身軀?心念連體,氣血隨便,便是毒素,又有何懼?”
婁子龍嚇一大跳,也拍出劈空掌力,但那花瓣實在太密太廣,裹在東采奇渾厚內勁當中,他轟轟幾掌,隻擋下一半,另一半割破衣物肌膚,他一下子也衣衫襤褸,難以蔽體。
盤蜒此時有求於她,如何敢隨便辯駁?點頭道:“師妹所言極是。”說罷左手一斬,右手鮮血流下,他左手再一捏,變成一夜明玉杯,接了小半杯鮮血。東采奇稍感驚駭,但想起仙露泉中,世人斬手斬腳,見怪不怪,旋即也不在乎,將那鮮血舉杯喝下,舉止甚是蕭灑。
東采奇這幾場打下來,每趕上敵手,都得受氣,特彆人間男人,各個兒如登徒子普通,她早肝火中燒,難以停止,上前幾步,一巴掌打向婁子龍。
盤蜒奇道:“女人好生健忘,我先前救你性命,令你工夫大增,這些好處,莫非抵不得一件裙子麼?”
他一指戳出,東采奇使出“鴛鴦連環腿”,將他擋了歸去,身子不斷,複又使一招“九星連珠”,以掌做劍,連出九式,掌掌有豺狼之勢,婁子龍心機已亂,如何遮攔得住?彈指間鼻尖、乳・中、神藏諸關鍵中拳,鮮血長流,啊呀一聲,被打了個狗啃泥。
東采奇粉飾道:“是啊,實在有些不仇家,但畢竟....好處多些。”
盤蜒又道:“好,你已令他吐血,在嘴裡一嘗,便知他有何心機。”
他又驚又怒:“好,這婆娘讓我丟臉,我下藥投・毒,無所不消,非要她成我部下敗將,受儘屈辱不成。”他體內仍貯有諸般花蜜草汁,皆針對萬仙有效,豎起一指,指尖發綠,乃是他一門“胡蝶采・花指”的工夫,隻要點中仇敵腰腹要穴,那仇敵便如飲蒙汗藥,對他斷念塌地,任他折磨。
東采奇笑道:“你這變衣衫的本領,我非得好好學學,將來錦衣玉袍,竄改無窮,要多美便有多美。”
東采奇畢生習武,方纔連勝同門妙手,非論以後勝負如何,將來必定名譽斐然,此時仍處於極大愉悅當中,聽得此言,喜道:“真的?你有甚麼好體例了?”
盤蜒見她臉頰紅腫,微覺好笑,沉吟半晌,俄然麵前一亮,說道:“有了,有了!”
東采奇也笑道:“女孩兒家,在自家人麵前,便該小巧、嬌氣一些,麵對外人,又要端莊賢淑,這叫能屈能伸,能端能放。”
萬仙六合一派推許師法天然,融於六合,故而以草為席,以樹為屋,身穿獸皮麻衣,生性不受束縛,趕上紮眼男女,常常開口求・歡,全無羞・恥,這婁子龍一百多年事數,對此熟門熟路,惡習難改,聽東采奇惡言相向,麵無人色,顫聲道:“我對你輕言細語,你卻好生無禮,你海納派都這般說話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