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采英長嘯一聲,如好天轟隆,那將領頓時魂飛魄散,一跤顛仆,幸虧東采英並非以內力傷人,隻不過略加恐嚇,這才保住此人一命。
盤蜒淡然一笑,無言以對。
於步甲也道:“我眼下已摸透他的套路,哼,單打獨鬥,我毫不會再輸。師兄,此人便交給我去摒擋了。”
於步甲一時摸不透敵手妖法,不敢怠慢,也不及上前救濟師兄,拔出長劍,全神灌輸,真陽內力貫穿手臂,劍上紅光綻放,也使出“真陽神劍”來。
召、於二人重重“哼”了口氣,心中皆想:“等我傷勢好了,定要好好經驗這張千峰。”他們不知張千峰武功突飛大進,此時已比他們稍勝,隻當他是平常三層弟子,對他非常輕視,見他膽敢朝本身頂撞,心中氣惱,直是無以複加。
於步甲將真陽神劍運轉成圈,密不通風,彷彿一個大火球般,守住流派,暗自留意。這冥坤身抄本賽過這於步甲十倍,當真存亡相搏,一招便能取勝,但此時重傷未愈,功力大打扣頭,身法遠不如昔日矯捷,又擔哀傷勢發作,不免束手束腳,兩人鬥了百招,於步甲竟垂垂占了上風。
東采英又道:“現在我們局麵穩定,以智囊之意,接下來又該如何?”
東采英重整軍隊,清算一番,眾將倉促一數,死了三千多人,心下黯然,但畢竟大獲全勝,表情悲喜交集,委實難說。他又見郭國殘兵戰戰兢兢的走上前來,便迎上前去,大聲問道:“你們賊眉鼠眼的模樣,但是去偷襲我蛇伯的?”
冥坤頓時發覺機會,後退一步,左手揮拳打出,於步甲心道:“來得好!”,一招“海上日出”,劍招如金光粼粼,竄改萬千,乃是他“真陽神劍”奇妙之最。
豈料冥坤手臂俄然化作血水,繞過劍光,驀地又凝整合形,於步甲這一招固然淩厲,但收勢不及,冥坤這一拳便結健結實打在於步甲胸口。
他見盤蜒愣愣不語,與以往神采飛揚的模樣截然分歧,心中大奇,複又擔憂,笑道:“智囊,我們這群趕鴨子上架的雜牌軍,能夠有此大捷,你可謂居功至偉,大家都巴不得向你敬酒,為何哭喪著臉?”
冥坤雙手成爪,左上右下,擺出鱷嘴之形,暴喝一聲,十道指力猛擊過來。於步甲見此人守勢淩厲,閃身避開,那冥坤轉眼躍近,瞬息間連環出招,守勢澎湃。
召開元怒道:“這冥坤工夫也不如何,隻是妖法詭譎,我一時不查,著了他的道。不成,我定要再去找他,堂堂正正再比一場,非要誅殺此魔不成。”
東采英指著南邊群山,說道:“這裡是我北國地步,蛇伯國土,爾等不請自來,本當全數關押,處以重罰。但念在爾等與群妖作戰,算的忠勇,眼下網開一麵,這就速速歸去。如若再來,我刀下可不容情。”
張千峰道:“我乃是實言相告,並非怯懦。我們萬仙雖強,但人間之大,妙手如雲,即便將萬仙的工夫練到第六層境地,如宗主、使者那般,也不敢自稱天下無敵。”
本來冥坤所使,乃是他那位“師海主上”傳授的妖法,名曰“血流功”,一旦使出,身子世故,彷彿骨骼全無,更可將四肢化作血水,避開斷臂斷腿之傷,隻要血水傾瀉不遠,立時便能複原。他平素單憑一身刁悍淩厲的內力指法,便足以橫行眾妖國,這血流功過分費事,底子不屑動用,但現在景況倒黴,便拿出這本領,公然連連見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