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廉潔聽她一言道破本身心機,自也大感震驚,他凝睇麵前少女,俄然間莫名心動,模糊想到:“這等姿色,這般賢才,我那不成器的兒子,又怎配得上她?唯有我這般豪傑,纔可納她為妾。”他乃當世梟雄,最好強霸搶占,當即竄改情意,想將麵前這罕見美人據為己有,心中急思戰略,嘴裡卻笑道:“好短長的小丫頭,既然如此,請脫期光陰,容我考慮考慮。”語氣極其和順奉迎。
東廉潔見張千峰閃現神功,曉得萬不是敵手,一時對峙不決。
虎鼻大漢眼中一亮,見到張千峰,公然仙風道骨,麵貌脫俗,甚是歡樂,哈哈大笑道:“找的就是你,我乃蛇伯東采英,傳聞你工夫不差,來來來,與我大戰三百回合!”身法一晃,極快極猛,頃刻已至張千峰麵前,巨掌拍向張千峰胸口,尚未相觸,張千峰已覺護體真氣紛繁欲破,不由震驚,心念一轉,回掌相迎,隻聽波地一聲,兩人各退一步,拿樁站定。
張千峰道:“你待如何?想要倚仗人多,一擁而上麼?”
東采奇笑道:“你另有甚麼顧忌了?但說無妨。”
盤蜒道:“古時傳言,說儔國陸家乃上古獸圍氏血脈,而北域泰家自古為白羽氏後嗣,白羽氏代代與獸圍氏聯婚,已成本性。你祖母為泰家之人,你爹爹乃泰家旁係,自但是然,便易於對陸家女子動情。”
張千峰聽得清楚,心中起疑,便望向蛇伯城主。
東采奇臉上變色,叱道:“你這張嘴當真討打,平素戲弄戲弄我,我還忍了,眼下又扯到我爹爹頭上?若被旁人聞聲,不把你舌頭拔了纔怪!”
張千峰道:“公然好工夫。”左掌陰柔,右掌陽剛,頃刻一股真氣迴旋而出,似龍似鳳,能力極大,虎鼻大漢虎吼一聲,雙拳如蛇般探出,與那陰陽掌力一碰,旋即變招,化作虎爪,五指力道鋒銳,似五柄六尺長劍,斬向張千峰,兩人近身相較,張千峰奇妙,東采英剛猛,瞬息間打的暴風高文,擺佈數丈以內站不了人。
盤蜒心想:“本來此人是東廉潔的二兒子,樣貌當真不凡,真如天神普通,叫人瞧著便腿顫抖。”
此時勢麵冷了下來,世人隻喝悶酒。張千峰思路萬千,心有不忍,雖不想陸振英以純粹之軀換得蛇伯救兵,但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勸止。他一轉眼,見對座盤蜒對他不斷眨眼,張千峰心道:“這怪人又有甚麼花腔?”遂凝神運功,頃刻耳清目明。
東廉潔道:“我細細思考你先前所言,感覺甚有可取之處,你二人合法過夜,與我暗裡詳談,以圖大事。何況我北境之國,民風直率,不似你們中原那麼多端方,怕甚麼誹謗?這事兒就這麼定了,說不定我今晚一歡暢,明早便替你姐弟出兵呢?”說罷哈哈大笑起來。
陸振英吃了一驚,萬未曾想這東廉潔會有這般心機,但她對張千峰極其佩服,聽他所言,立時堅信,一張俏臉漲得通紅,竟不知該如何答話。
東廉潔氣往上衝,再無顧忌,說道:“張神仙要走,我們天然冇本領留住,但陸家小侄卻非得留下不成。”
張千峰身懷仙力,目光靈敏,見此人舉杯喝酒之際,不時朝陸振英看來,眼蘊笑意,嘴角上彎,一副老來貪色的神情。張千峰嫉惡如仇,見狀如鯁在喉,暗想:“這城主若真有這趁人之危的動機,我決計饒不了他。”他本身武功高強,又出身萬仙派,背後有逾十萬仙家妙手撐腰,當世鮮有權勢能與之對抗,自也不懼這塵寰貴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