盤蜒心想:“現在之計,唯有使激將法,騙她幾句,方能成行。”因而道:“我曉得了,師父定是捨不得我,瞧我細皮嫩肉,將我當作心肝寶貝,我說得對麼?”
景象再變,淵北辰醒來以後,發覺身處一獸皮營帳當中,軒轅與另一少年正在照看他,淵北辰問道:“我們....我們贏了麼?”
雨崖子道:“你還要抵賴?為師獎懲清楚,你既然害我刻苦,我可要好好罰你。”
但是軒轅錯了,那疫病早已暗藏在淵北辰臟腑深處,無跡可尋,連神農亦未發覺。
你找到答案了麼?
又過了數天,鯤鵬,張千峰師徒二人登門拜訪,見到盤蜒,甚是高興,盤蜒猜到幾分,問道:“但是宗主與諸位仙使承諾了師叔立派發起?”
盤蜒大吃一驚,說道:“師父,徒兒並非成心相瞞,隻是徒兒並無掌控,也不知這淵北辰當真會跑出來。”
張千峰道:“師父情意已決,由盤蜒兄弟開口,大吉大利,此後這門派必出息萬裡。”
雨崖子嗔道:“你若早些奉告我,我也不會挨這一掌。”
盤蜒思疑她用心說反話,笑道:“本來竟不忍我受半點委曲?那可恰好,從今今後,我在師父門下當真橫行無阻,有恃無恐了。”
軒轅深思好久,說道:“唯有先剝奪蚩尤穿越之能,再將他送往異界.....”
淵北辰拖著殘軀,躲到昔日軒轅奉告他的一處隱蔽山中,在那兒進入長眠.....
軒轅渾身血汙,點頭道:“臨時撤兵罷了,我們勝不了蚩尤,我伏羲八卦之術何如不了他,隻能臨時困他半晌。那四大閻王也極難對於....”
少年跪倒在地,衝動萬分,但見軒轅一往無前的氣度,垂垂按捺哀痛,他道:“師父大仁大勇,徒兒毫不負師父所托。”
盤蜒愁眉苦臉,費儘要求,說道:“徒兒好歹算立了些小小功績,師父網開一麵,成全我一番心願吧。”
雨崖子倏然端住盤蜒臉龐,在他唇上悄悄一吻,盤蜒魂飛魄散,慘叫一聲,問道:“這....這如何鬨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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盤蜒心想:“本來你與那解穀極像,你也曾遭受叛變,受世人架空,對麼?”
雨崖子拉住盤蜒手掌,轉過身去,身姿輕巧,彷彿瞬息間變回往昔少女,盤蜒如同木頭,跟著雨崖子,走向那翠鳥降落之處,他記得一個月前,他也是這般牽她的手,走下山坡。
鯤鵬奇道:“這山海門之說,可有甚麼花樣麼?”
鯤鵬哈哈大笑,說道:“可不是嗎?我這一個月可跑斷了腿,四周求爺爺告奶奶,說的口乾舌燥,幸虧諸位長輩也故意停止萬鬼,終究承諾下來。師侄,這新門派由你提出,你天然便是初創之人,便請你起個項目吧。”
話雖如此,等回到萬仙以後,雨崖子便答覆原狀,待盤蜒一如往昔,眾門人全不思疑,她問起呂流馨、歌樂子景況,見她公然練功有成,而歌樂子在山上也老誠懇實,甚是欣喜。
雨崖子道:“我可用千裡傳音的法門,雖不能真傳千裡,但也可令他二人曉得。”說罷潛運功力,傳出話去。
盤蜒明白這滋味兒,龐大的落差令人尋求孤傲,猖獗由此而生,那是激烈的恨意,由此想要複仇,複仇是獨一的歡愉,亦是迴避麻痹的良方。
他做錯了甚麼?乃至於受此獎懲?他為人間安然奮戰,卻淪落到這般了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