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流馨羞道:“你說甚麼哪!我....我當初便不該對你說那些話,眼下被你捏住把柄,老諷刺我。”
盤蜒聽出這是天瓏聲音,她口中那師姐,天然是她形影不離、友情深厚的呂流馨了。
盤蜒悄悄點頭,不免想道:“這丫頭凶起來像小老虎,撒嬌起來更是討喜至極,予取予求,抵擋不住。”
盤蜒暗想:“我確切蕭瑟了你,但那年我規端方矩,孤孤傲單,那裡有其他女人?咱倆好聚好散,誰也彆抱怨誰。”但畢竟深感虧欠呂流馨,於此事上便自承錯誤。
天瓏笑道:“小傢夥很懂事,曉得這是為了你好,莫說咬你,便是去咬你朝思暮想,念念不忘的盤蜒哥哥,它也照辦不誤。”
呂流馨道:“好啦,好啦。”她這件事埋藏心底,一向苦悶,實在早想找人傾訴,此時天瓏一問,呂流馨便已心動,緩緩說道:“當年盤蜒哥哥與我都是....都是神刃山莊的弟子,他對我...對我很好,是我頭一個喜好的男人。”
盤蜒頓覺不安,嚇出一身汗來,正躊躇著該不該走,天瓏道:“我投桃報李,你陪我去歲雲齋,我有一樁極要緊的私密事要說。”
那兩人來到一處山坡上,但見綠草興茂整齊,好像綠毯,海棠淡紅,綠柳斜倚,一間清雅小齋坐落坡上,公然是清淨的好去處,盤蜒心中卻大喊奇特:“天瓏這丫頭,何時有這等雅興了?”
呂流馨幽幽感喟,又道:“誰知他到了山上,便已...便已戀上其他女人,不顧及我了,對我垂垂冷酷,不再理睬,咱倆因而冷淡,就此分離。”
呂流馨道:“隨後咱倆趕上了雨崖子師父,便一同上山來了。我....我歡暢極了,本覺得能與盤蜒哥哥長相廝守,千百年的結為朋友,誰知......誰知.....”
呂流馨紅著臉道:“他來山莊不到一年工夫,談不上青梅竹馬,但他對我極好,我也最喜好他。厥後山莊出了亂子....”
天瓏笑道:“我愛聽,師姐對我最好,總不會騙我瞞我。”
盤蜒曉得天瓏看似胡塗,實則機警至極,恐怕她推斷出當年真相,內心不由惴惴。呂流馨說了當時山莊窘境,內憂外困,天瓏長歎短歎:“我那爹爹也不是好東西,咱倆還真是同病相憐。”
呂流馨急道:“你這話千萬不成再說,不然獲咎了八成女門人,那可....”
天瓏道:“師姐,你為何喜好盤蜒哥哥?我傳聞你倆曾經很要好,是麼?”
天瓏又問:“甚麼亂子?”
呂流馨垂首道:“唉,不知...不知他與陸師姐如何樣了。我故意氣他,這才與其他男人靠近,誰知弄巧成拙,他....他反而更不睬我了。”
呂流馨道:“易安之事,是他對我的大恩,我豈能恨他?我...常常想起,反而更想著他些了。”
約莫行了一個時候,夜色已深,人跡更是希少,他驀地聞聲一柔滑聲音說道:“師姐,我不認得路,你再帶我去歲雲齋瞧瞧,好麼?”
天瓏歎了一聲,說道:“不幸,不幸。”兩人手握動手,就此揚長而去。(未完待續。)
天瓏道:“守身如玉,何羞之有?倒是我們門中那千萬個不要臉的婆娘,明天找個男人,明天便移情彆戀,仰仗仙顏,討要好處,將自個兒當賤・貨般買賣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