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采奇又道:“你還愣著做甚麼?明早夙起,你歸去睡吧。”慶仲這才依依彆去,回營入帳。
東采奇耐煩說道:“萬仙的工夫,對於一人,天然無礙,可若說披上戰甲,騎馬飛奔,在亂軍叢中七進八出,這卻非萬仙所擅。”
營帳內,火光刺眼,金甲揚輝,一眾將士環抱在側,又有一少女模樣的將軍低頭看輿圖,柳眉舒展,苦苦思考。
東采奇精力一振,道:“師兄可考到我啦,我當讓右邊甲士速速援助....”
東采奇吃了一驚,手掌虛托,慶仲已被她真氣扶起,她叱道:“千萬不成,師父將你們拜托給我,我領你們東征西戰的,已是千萬不該,怎還能容你們冒險?萬一有個三長兩短,我如何向師父交代?”
盤蜒道:“若堂堂正正,攻打城池,仇敵死守不出,我們勝算不大,約莫八成高低....”
東采奇喜道:“是,是,隻是將來師兄不在,我們若再要攻城,那可就難上加難了。”
慶仲怒道:“盤蜒,盤蜒,你就曉得盤蜒。那盤蜒到處找女人,放蕩...至極,你怎會被他矇在鼓裏?被他騙得神魂倒置?”
東采奇見盤蜒單獨坐在帳中,靠著火堆,身邊一個酒葫蘆,也正看著本身,似怪她打斷熱烈,壞了他的興趣。她笑道:“再過半個時候,若帳中還留著人,莫怪我軍法服侍。”
東采奇心頭一凜,想起以往這孩子對本身極其癡迷,曾做出過無禮行動,卻不料至今仍不開竅。她退後一步,更未幾話,冷冷打量慶仲,慶仲盜汗直冒,卻咬緊牙關,一言不發。
東采奇躊躇半晌,道:“我總感覺如此....勝之不武,乃是用神功仙法欺負人。”
盤蜒道:“現在你這四萬雄師,要攻六萬兵馬之城,談何輕易?我若不在,你需得厲兵秣馬,養精蓄銳,可不能如此暴躁。”
東采奇見盤蜒並不隨旁人玩耍,隻是抿一口酒,閉上眼,麵帶笑,舉止古怪,她搬一張椅子,在盤蜒身邊坐下,問道:“師兄,你坐了多久了?”
東采奇聽帳中喧鬨聲響,笑聲刺耳,說著些不著邊沿的笑話,很多便是對本身添油加醋,說的非常下・流不堪。可聽那保衛一喊,頓時驚呼連連,乒乓作響,似有人打翻了桌椅。東采奇掀布而入,見一眾兵士堆積在此,身邊酒瓶酒杯,骰子罩子,一應俱全,現在卻目瞪口呆的望著她。
東采奇微微一笑,說道:“明早仍有嚴訓,諸位興趣倒好。”
東采奇笑道:“你纔多大年紀?這般年齡,旁人還在書院苦讀呢,等你再大個幾歲,入了萬仙門,有傷勢自愈之能,又得了師父恩準,我才讓你一顯技藝。”
她奉女皇羅芳林之命,遠征西南,討伐兵變的五大諸侯,為全軍之一。這全軍當中,屬她兵馬起碼最弱,誰知短短光陰內,反倒是她軍功最多,效果最大,現在連克勁敵,攻城拔寨,已深切敵軍要地,最晚不過後天,便要強攻仇敵流派大城。東采奇想起此事,心中不由惴惴,暗想:“若奪不下此城,我們這些兵馬,隻怕要顛沛流浪,受圍追堵截,將士們便因我暴躁貪功之舉,一個個要慘死他鄉了。”
他又急又慌,作勢又要下跪,東采奇隻得說道:“如許吧,我去問問盤蜒師兄,他若準予,我也不攔著。”
盤蜒道:“如何援助?受擾者當如何逃脫?陣形一亂,其他各部當如何行事?火線敵軍又如何應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