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芳林心中一凜,低聲道:“你跟著他們一起至此?血雲呢?”
羅芳林轉醒過來,見盤蜒已穿戴一新,似有分開之意,她回思那一番纏綿,淺笑道:“你何必急著走?一時半會兒,他們不會找到這兒來。”
她倉猝奔下山坡,找一斜插凸起的樹枝,借力一點,從山淵上飛過數十丈,當場一滾,卸去力道,盤蜒回過甚,神采防備,尚未答話,已被羅芳林撲倒在地。
羅芳林淡淡說道:“你起來吧。”
有一老臣叫索翰,說道:“聖上,氣候酷熱,先帝屍首易壞,我們可得趕歸去替先帝發喪不成。”
盤蜒點頭道:“我乃萬仙門人,不能留在你身邊,血雲他....他此後會幫手你。”
羅芳林來時心神不寧,未曾留意,現在故意觀景,遂問道:“這兒是甚麼處所?這山生的好生壯觀,我們在此安營,我要去山上瞧瞧。”
羅芳林道:“我是天子,天然由我說了算。”她細心想想,又覺煩惱:此事若被東采英得知,定然大發雷霆,她與丈夫豪情深篤,東采英對她千依百順,將來也是她需倚仗的重臣,念及於此,她心想:“我需將采英支開,養孩兒之事,萬不能讓他曉得。”
羅芳林帶上寶劍,弓箭,水壺,匕首,說道:“我單獨一人,入山尋仙訪道,幾天以後返來,勞煩諸位在此等待。”
羅芳林見大殿中一張龍椅,也不躊躇,當即坐下,東采英等人已相互通氣,稍稍一愣,並無貳言。羅芳林道:“我們來此已久,眾將士皆馳念故鄉。現在戰事已了,餘孽儘收,我們這便返回中原吧。”
她正在愣愣入迷,俄然遙遙瞥見遠處山中有一人影,她心中獵奇,凝目去看,頓時心頭一陣衝動,借下落日餘暉,她認出那人恰是盤蜒。
費銳道:“聖上繼位之事,也當在靈夏籌辦。”
羅芳林收掌笑道:“我用人隻看此人本領,馬大人這般工夫,確是塵寰一等一的妙手,我不但不怪你,還要升你做侍衛統領。”
馬法蔭擺佈張望,見身邊樹木寥落,恰是羅芳林掌力分散而至,貳心下驚佩至極,大聲道:“聖上武功更勝小人,能得聖上金口獎飾,聖恩重用,小人死而無憾!”他這幾句話發自肺腑,倒非平時拍羅蟠馬屁時的言辭,心中如何想,當即便說了出來,毫無願意之處。
馬法****謝聖上!”
羅芳林笑道:“好,既然你們如此驚駭....”
費銳等人待他走遠,又歌功頌德,說了幾句,費銳等文臣俄然跪倒在地,說道:“聖上,女皇繼位之事,古時亦有先例,但那位女皇今後不再與夫家共居,更需遴選男妃男侍服侍聖上。”
此去走的還是山路,由巢國至中原,途中多得是荒山絕景,峻崖蔽日,幽晦險阻,門路顛簸至極,羅芳林不喜坐轎,反而飛身攀岩,如履高山,群臣見了擔驚受怕,頻頻相勸,但羅芳林畢竟年青氣盛,有些少女的玩皮,反而嬉笑著恐嚇世人。眾臣皆想:“也唯有她如此武勇,這般本領,才氣當這古今罕見的女皇。”拿她毫無體例。
現在她大權在握,武功超群,表情自但是然劇變,向世人發號施令,語氣中嚴肅油但是生,世人無不凜遵。她又找到馬法蔭,免他罪惡,召見此人。馬法蔭未能護駕建功,反而犯下護主倒黴的大罪,自發得極刑難逃,誰知這女皇不但既往不咎,反而和顏悅色的模樣,心中感激得難以言喻,連連向羅芳林叩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