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成的呼吸聲從電話裡清楚的傳了過來，也不知他是氣的還是跑的，過了好一會兒，他才平複下呼吸，對著電話裡說：“你們歸去睡覺吧，對了你們現在能回黌舍不……不對你們冇在黌舍住，等會兒我來送你們歸去，先歸去歇息，明天錯過了明天再來看。”

黎荊“嗯”了一聲，冇有再說話，從衣兜裡摸出那副無框眼鏡戴上。本來他摘下眼鏡顯得端倪如畫，過於溫雅清俊而有了點不食人間炊火的味道，現在眼鏡一戴上，俄然就變得暖和斯文，像一個長像都雅的大門生，鐘意乃至感受他眼神都變了，剛纔的和順如水消逝不見，神情固然還是暖和，卻不如剛纔那般動聽心魄。

當捲簾門被翻開，李成站起來走出去的時候，熬了一夜的鐘意終究對峙不住，爬桌子上睡著了。

“黎荊。”鐘意看著這些挪動的物品，俄然生出了迷惑，“你說這些物品最後挪動到原位是為甚麼？為了複原阿誰凶殺案現場？”

李成掛了電話，鐘意也打了個哈欠，本來不感覺困，現在李成一說歇息睡意俄然就湧了上來，鐘意看向黎荊：“歸去睡覺了？”

過了冇多久，李成和小劉返來了。李成一進辦公室就打了個噴嚏，他頭髮上還掛著一些水珠，內裡下雨了。

“不消。”鐘意眼神飄了一下，有些不安閒的在黎荊中間的椅子上坐下，說完他又感覺剛纔的兩個字過分生硬，又補了一句，“已經被小劉嚇醒了。”

“前提是有鬼。”黎荊說。

“那為甚麼要複原凶殺案現場？莫非真的是錢芳的幽靈搗蛋？那凶手已經抓到，她也應當瞑目了。”說著鐘意皺起了眉，“莫非……莫非孫東華不是真正的凶手,凶手實在另有其人？”

黎荊淺笑：“或許是。”

說著監控畫麵裡的李成轉了個身，側頭表示跟來的小劉鎖門，一手拿動手機出了門口。

鐘意一想也是,他這幾個月奇奇特怪的事見了很多，乃至還“穿越”了一把，就還冇見過鬼。

鐘意看了下時候，他被小劉吵醒的時候大抵是一點半，現在是一點四十七，這全部屋子的複原隻用了十七分鐘。

作者有話要說：”他還不能接管嗎？”如此想著，黎荊摸出了眼鏡戴上。戴毛線啊！快摘下眼鏡色誘你家仆人好嗎！

“是。”鐘意簡短答道。

“李警官……不消了。”鐘意張了張嘴，發明本身的聲音有些晦澀，他嚥了口唾沫才持續說，“已經停止了，不消疇昔了。”

鐘意盯著畫麵，那桌子已經挪動到了原位，然後黑影立即消逝，畫麵上又規複了安靜。

劈麵沉默了半晌，但跑動了聲音已經停止了，過了半晌，隻聽李成說：“是不是那張桌子挪動了？就是被我踢翻的那張？”

“媽的！”電話裡的李成罵了一聲，一腳踹到一旁的桌子上，電話裡傳來一聲巨響，桌子被踢倒在地上。

“喂。”畫麵裡的李成拿動手機，進屋的一刹時就愣住了行動。

鐘意沉默了一下，才說：“已經停止了。”

等了兩分鐘，畫麵裡還是冇有東西再挪動，鐘意和黎荊對視一眼，摸脫手機給李成打電話，對方方纔接起的時候，鐘意看到監控裡的捲簾門被拉開，李成呈現在畫麵裡。

畫麵中倒伏的貨架已經立了起來，被李成放到桌子上的相框也漸漸立了起來，全部屋子又規複了安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