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刀白羽沉默好久,方道:“情這一字,隻能順從本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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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圖理不清這思路,隻覺心亂如麻,卻忽聽刀白羽道:“她真是個聰明的女子!”
她諦視著雲圖,眸中似有情絲萬縷,讓雲圖心絃顫抖。她朱唇輕啟,欲言又止,終究,隻是化作一聲長歎,回身拜彆。
他頓了一頓,歎道:“或許,我並不是個好人吧……”
“你在崑崙絕地,發明瞭甚麼嗎?”呂望亦是聰明絕頂之人,一樣想到了些甚麼。
雲圖哭笑不得,但聞那酒香醇濃,想起那無法決定,心下一橫,接過酒壺便痛飲起來。
“為甚麼?”雲圖大惑不解。
相較於城中的喧鬨,此處卻顯得有些冷僻。
雲圖隻覺腦中轟然作響,好像覆海狂潮打擊神海。
他冇想到,柳如韻竟會如此直接的問出這個題目。
“看在你墮入情網,我就不計算你亂花稱呼了!”女子醉眼昏黃,卻又似復甦的很,她怔了一怔,彷彿在想著甚麼,“我要跟你說甚麼來著?”
“人卻已經不是當時的人了……”月青河彷彿曉得他想說甚麼。
女子說著,望向雲圖,卻見他此時已醉的呼呼大睡,不省人事。
她但願雲圖的答案,能讓她心安。
兩人相對無言,寂然很久,忽的,柳如韻抬開端,眸中似有果斷,“我和她,你會選誰?”
他說罷,沉默下去,空蕩蕩的院子驀地更顯寥寂,讓雲圖心中沉鬱,不知往那邊宣泄纔好。
“七情,是指貪嗔癡恨愛惡欲吧?”月青河道:“雲天,是欲?”
城中,酒坊仍然喧鬨。
“我不曉得該如何答覆……”雲圖黯然道:“我不得不承認,我內心有她,也有你……”
雲圖心中一跳,忽的明白了甚麼。他望著柳如韻低垂的眼瞼,呼吸都變得極其輕緩。
“前輩?”雲圖訝然,冇想到會在這裡再見這個奧秘女子。
“雲天?我曾聽小公主說過,彷彿是他那小情郎的本家兄弟,但卻叛變了雲族,插手了鎮元閣!”呂望道:“一個知名小輩罷了,也值得你操縱?”
“對了!”女子俄然似是想起了甚麼,道:“我想起來了,我是來叫你去取我的劍的!”
雲圖見狀,下認識的伸手,想要將她留下,但手在半空,卻又停了下來。
呂望和月青河見他如此倉猝便拜彆,眸中都有些絕望。
他曾經視為螻蟻的人,現在已將他視為螻蟻。哪怕他獲得了鎮元閣的正視,獲得了在雲族分炊時想都不敢想的修真資本,竟也完整冇法跟上他的腳步,被他遠遠拋離。
好久,柳如韻輕聲一歎,道:“我早曉得你會這麼說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