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那具屍身的裝束,當是操舟的船伕,早已被韃子害死。
北宋末年,明教大首級方臘在浙東起事,當時官民稱之為“食菜事魔教”,食菜和奉事魔王,是魔教的兩大規律,傳之已達數百年。
話音未落,他便奮力一躍,這一躍用了儘力,乃是九陰真經裡的工夫,竟足足躍出了四五丈。
唐修細心看了看這個小女孩,隻見她約莫十歲擺佈,衣衫敝舊,赤著雙足,雖是船家貧女,但容顏娟秀,實足是個絕色的美人胎子。
唐修問道:“小女人,你叫甚麼名字?”
那虯髯大漢固然中箭,卻兀自不平,拳打足踢,奮力抵抗。
唐修卻聽得雙目發亮,心說不會這麼巧吧?
彌勒宗與天鷹教普通,雖自成一派,但並未離開通教,都算是明教的支派。
他正自神遊天外,忽聽得江上一個宏亮的聲音遠遠傳來:“快些停船,把孩子乖乖交出,佛爺便饒了你的性命,不然莫怪無情!”
前麵的大船,轉眼追上,七八名蒙古武官和番僧跳上劃子。
女孩還是垂淚,楚楚不幸,應道:“我姓周,名叫周芷若。”
眾蒙古武官與四名番僧,見他猶似飛將軍由天而降,無不驚懼,下認識的停手。
“少,少俠,你……你彆談笑了。”那梢公見羽箭亂飛,早已嚇到手足痠軟,冒死闊彆還來不及,那裡敢迎上去?
從武當山到胡蝶穀,因為陣勢啟事,反倒是走水路比較快,乘船東上,數日即到。
領頭的武官喝道:“我等正在捉捕袁州魔教反賊的餘孽,朝廷的欽犯!你乾甚麼?”
唐修將他扶起,含笑道:“我武當高低,全尊祖師張真人教誨,倘若碰到元兵殘虐作歹,決不容情!”
那虯髯大漢見後,大驚失容,手中木槳拿捏不定,掉入江心,坐船頓時不動,連帶著他的肩頭與背上也接連中箭,模樣極慘。
他本來覺得,對方會拂袖而去,不屑於他這等“魔教”中人交友。
唐修乘船東上,這日行到了漢水之畔。
他站在渡船上,轉頭看去,隻見兩艘江船,如飛般的劃來。
乃至之前,常遇春覺得,那蒙古武官說出本身的秘聞後,如果換成其他王謝樸重的人士,定會當場拜彆,哪會脫手相救?
唐修收劍歸鞘,那虯髯大漢又驚又羨,在艙板上跪下叩首,說道:“小人常遇春,多謝唐少俠拯救之恩!”
漢水波浪滾滾,小小的渡船搖擺不已,唐修也是思如浪濤,心想這不恰是周芷若的“出產地”嗎?
乃至周子旺起事之時,天鷹教教主殷天正,曾在浙江為之援助。
唐修卻看向了阿誰活著的小女孩,那小女孩撲在船艙的一具男屍之上,隻是哭叫:“爹爹!爹爹!”
常遇春將事情由來,緩緩講出。
武當山間隔胡蝶穀,實在不遠。
唐修聽到“袁州魔教反賊”,心下一轉,暗道好巧。
周芷若,恰是漢水江乾的漁家之女。
唐修麵露嘲笑,手腕微顫,劍鞘已碰上兩柄鋼刀,但聽得“鐺鐺”兩聲,那兩柄鋼刀已斷為兩截。
前麵一艘船身較大,舟中站著四名番僧,另有七八名蒙古武官。
常遇春便是周子旺的部將,在周子旺被擒斬首後,庇護“小主公”逃了出來。
那武官看他神采,俄然使了個眼色,說道:“敢問少俠高姓?”
那蒙古武官也是看唐修的神采,見他對魔教並無架空之意,這才俄然給部下使眼色,讓部下脫手突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