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酒坊靠窗的位子點了些酒菜,跟小二說籌辦四副杯筷,等幾個同門一起用膳。在窗前望著窗外,劈麵就是鎮上最著名的青樓“且采衣”,具說此中另有幾名修陰陽道的女子,工夫相稱了得。他算計著在這裡看到熟諳的修士,就下去相見,一起去且采衣,以掩行跡。
坐了一小會兒,就見到幾人結伴直奔“且采衣”。張涒認出此中一個身影,探身喊道:“守陵,等等我。”轉頭又對小二道:“酒菜齊了送到劈麵去。”說著,扔給小二一枚玉錢,小二接了,趕緊應是。
“奴兒自幼習練陰陽之道,至今已十二年,公子若也修習此道,奴兒與公子共渡良宵,正於公子的修為略有小補呢。”紅雲掩口輕笑,略添風情。
進得房來,牆上書畫讓張涒稍稍留意。“奴名紅雲,公子是聽琴品曲,尋章摘句,還是寬衣寢息?”紅雲微微諦視,言道。這張涒點的女子年紀二十歲不到,中上之姿,勝在膚白眼韻。
進得樓來,內裡倒不如何金壁光輝,桌榻屏椅,皆有古意,倒不似煙花之地。世人各有愛好,挑了女人,相約明早一起回山。張涒又叮嚀了下人,劈麵酒樓送來飯食,送進大家房裡去,世人攜美散去。張涒也點了一個相擁著進了二樓一間寢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