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不風俗了。
“如此潑天繁華,也不怕水滿則溢……”
實在,陸兆業心底是一絲淺淡的駭怪的。沈家這個名義上的表妹,自小便愛纏著他,老是“兆業哥哥”、“兆業哥哥”的喊著,好讓旁人明白,她是將來的太子妃。現在天她上前來,不稱“兆業哥哥”,隻稱“太子殿下”,多少令陸兆業……
紅袖趕緊道:“這支更都雅些,繁華。庭竹少爺不是說了麼?這髮釵上的紅寶極其可貴,全部都城也難尋第二顆。如果戴上了這髮釵,太子殿下定會目不轉睛地瞧著您。”
憑甚麼?
就在此時,沈桐映忽而想起本日沈蘭池那身素淨打扮來,頓時在內心痛斥了一聲“美意機”。她本想拔下頭上髮簪,可又有些捨不得。想到常日娘娘、公主們也從不管沈家女人穿戴些甚麼,且她一向都是這般穿戴,也未曾見過陛下、皇後責備,便大著膽量持續戴這越了矩的簪子。
“說的可不是?柳三蜜斯那日穿一身男裝,也是風韻奇特。”
“太子,本宮說的可對?”沈皇後看著兩人,眉眼裡有一絲對勁,感覺麵前這二人門當戶對,極是婚配,麵上天然是高興的,道,“蘭池還是多打扮打扮得好。”
“……起吧。”陸兆業望著她發間的那朵珠花,聲音淡淡。
二殿下俊朗暖和、夷易近人,又如此得寵。如果能嫁予二皇子,定是一條不錯的前程。
正在此時,陸兆業聽到了一道悠悠的嗓音。
沈桐映在安國公府門口站定,目光立即開端尋覓沈蘭池的身影,想要看看她本日是如何打扮。
蘭池正與母親說著話,聽到宮女傳話,她心底有些不肯意,麵上卻笑容還是。應了聲後,她跟著宮女款步走到了沈皇後身側。
坐在一搖一晃的馬車裡,沈大夫人疑道:“蘭池,你本日如何這副打扮?娘前幾日送你的那副金飾,不襯你的情意?”
雖隔得遠,可沈桐映一眼就瞧見了陸兆業那渾身清冷的背影,當下便有了幾分拘束羞怯。隻可惜,陸兆業一向未能朝她投來目光,隻是望著樹上一枝碧綠的葉子,彷彿那些葉片上藏了甚麼寶貝似的。
“這沈家滿門繁華,還出了個皇後孃娘。隻怕這太子妃之位,也是沈家蜜斯的囊中之物了。”
“見過太子殿下。”蘭池垂下眼眸,壓抑著心底的不甘與怒意。
忽而,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,原是後宮妃嬪與二位皇子來了。
皇後見到她一身樸實,有些不對勁,便拔了發上一朵珠花,放入她堆鴉似的髻間,道:“本日何故穿得如此素淨?年青的女人家,還是要打扮打扮纔好。”說罷,皇後又轉頭去望陸兆業,“太子,你瞧一瞧,本宮說的對不對?”
柳家是二皇子陸子響的孃家,不管是在朝裡還是朝外,都與沈家不對於。柳家、沈家這些年青的女人們,也常常在宴席上惹出事端來。
沈桐映被紅袖的一番話哄得心花怒放,忍不住彎起嘴角無聲地甜笑了一陣。眼看著時候不早了,她便理了理衣角,攜著丫環去見母親沈二夫人肖氏了。
再說了,如果真有人謀事兒,不另有皇後姑姑麼?
看到女兒施施然前來,肖氏麵露欣悅之色。她扶了一下沈桐映的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