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統領沉默著，齊燁也沉默著，實在不曉得該說點甚麼了。

“啊，是嗎？”齊燁乾笑一聲。

齊燁愣了一下：“有…吧。”

卓統領冷冷的說道：“若不是因你父幽王為國朝立下赫赫軍功…”

上輩子他有個同事也是這類奇葩，普通人喝咖啡有不放糖有不放奶的，他這個同事不放咖啡。

還是是卓統領率先開口：“你入京後放浪形骸，朝堂重臣提及你無不嘲笑於你，唯有陛下…”

“本統領，曉得你。”

齊燁的神采有些欠都雅了，孫管家趕緊插口說道：“我家老爺老來得子，寵，寵的很，從小未打過，少爺又…”

齊燁：“…”

“冇。”

“唯有陛下想活活打死你。”

隻見遠處走來一個黑衣人，一身遮半張麵龐的黑袍，懷中抱刀頭戴兜裡，每一步走的都是那麼沉穩，徑直走向幽王府。

孫管家將茶水端上來了，放下後並未退出門外，站在了齊燁身邊。

齊燁自嘲一笑，介麵道：“宮中早就將我貶為百姓了。”

齊燁一眼就認了出來，京中也隻要抱刀司這群鳥人敢大庭廣眾下抱著把長刀擺外型。

“不錯。”

酒肉管夠這四個字落下後，卓統領竟然暴露了笑容，嘴角微微上揚，不過隻要那麼半秒的神采竄改，隨即頓時規複了變態殺人狂普通的冰寒氣質。

孫管家低下頭，微微歎了口氣：“是有此事，當年老爺擔負西關遊擊將軍，軍中極有聲望，前朝晉王想要奪太子之位，兵部卻無人脈，這纔將主張打到了老爺身上。”

“宮中早就派人活活打死你了。”

卓統領又開了口，自顧自的說道：“陛下即位後洗濯了晉王等人，不過亦有晉王舊黨居於京中，你等可知馬岐山在前朝時走的誰的門路成了嵐山侯。”

齊燁神情一動：“念及家父功績各式容忍門生？”

卓統領拿起茶杯，微微皺眉，隨即微微抖手，茶杯上漂泊的茶葉竟然全數甩在了地上，隨即一抬頭喝光了茶杯中的茶水…或者說是水。

齊燁深深看了眼卓統領，這傢夥得了話癌還是如何了，多說一個字少活十年？

鬥笠戴的很“斜”，恰好遮住了半張臉，黑袍的衣領又高，隻能瞥見三分之一的麵龐。

齊燁趕緊上前拱了拱手：“敢問兄台但是抱刀司的軍爺，門生齊燁。”

麵前這傢夥也挺奇葩的，喝茶，不放茶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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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打輕了，冇打掉。”

“抱刀司的人！”

“嗯。”

“府尹張大人說陛下本日才下了口諭徹查貪墨糧餉之事，統領大人這麼急來尋門生…”

“那叫統領，甚麼頭子。”

正堂內又墮入了長時候的沉默，過了好久，此次倒是卓統領率先開口了。

頓了頓，齊燁看向卓統領。

“卓。”

天子親軍，公然不是普通炮，仲縣貪墨官糧一事，人家已經有了端倪。

站在王府門口，齊燁遲遲未回身，腦海中還是逗留著季渃嫣的麵龐。

一聲茶，很有幾分頤指氣使的意味。

這傢夥終究說出倆字了，就這倆字差點冇給齊燁噎死，你特麼不知你跑王府找我乾甚麼？

不是老孫想看熱烈，而是這傢夥抱著刀，冇插入鞘的刀，刀鞘斜背在身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