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修竹就那麼一向瞅著齊燁,擰著眉。
“木鹿首級是你抓的,這話也是那木鹿首級說的,現在越州關城內你又是最安逸之人,你不想,誰想。”
“好吧。”齊燁微微眯起了眼睛,沉默了半晌:“敵軍一共二十萬,大大小小的部落五十不足。”
“是。”
白修竹張了張嘴,無可辯駁,因為他親眼看到了,好幾摞子銀票啊、天子親軍信物腰牌啊,另有虎符甚麼的,都在劉旺那,和機器貓似的,兜裡啥都有。
“你如何感覺我會信?”
齊燁:“不止是渙散,說不定還會反戈一擊,殺了騙他們的徐夙。”
“不信,你為何與本帥提及。”
“若不信,為何與本帥提及此事。”
“,也好,京營與折衝府的人馬既來了就留在南關助本帥守關吧。”
“是嗎。”
“卑賤在。”
“那就趁早滾出越州。”
“是。”
齊燁瞳孔猛地一縮:“你為甚麼會信?”
“會啊,那玩意那麼沉。”
“此事莫要張揚,奉告各營主將加強城防,命步勇營退至北城外三裡處安營紮寨,過十人慾入城者細細盤問,過三十人慾入城者,脫了衣物再盤問車馬,過百人入城欲入城者,不管是誰,攔在城外後奉告本帥。”
“這…”齊燁乾笑一聲:“就是趁便提了一嘴。”
最首要的是,白修竹能看出來,齊燁此人惹人厭歸惹人厭,可的的確確帶點那種無慾無求的感受,估計真如果具有了玉璽,也一定看重。
白修竹似笑非笑:“會有人將玉璽帶入城中,登高一呼,令我南軍棄城?”
“本帥在想…”白修竹收回了目光,轉動著茶杯:“我南軍,為何會棄城。”
“額…”齊燁麵露難堪:“不太實際是吧。”
白修竹暴露了笑容,望著齊燁的目光有些莫名:“那麼徐夙為何還要多此一舉,說他會所謂神通,得不償失。”
老帥點了點頭:“本來如此。”
白修竹破口痛罵:“齊燁,本帥日嫩先人!”
一聽這話,齊燁不樂意了,斜著眼睛:“你老白是南關大帥,守關和我這世子有甚麼乾係,憑甚麼我想。”
“孫功竟來了?”白修竹非常不測:“去吧,將帶他進城中,那四千人馬不成入城,本帥先見了他再說。”
徐夙,不成能不明白這個事理,既然明白,為何還要撒了這彌天大謊?
白修竹看向齊燁,奇特的問道:“呂元嘉一案不是你查的嗎?”
“李蠻虎。”
齊燁:“…”
李蠻虎倉促跑出了帥帳,白修竹看向齊燁:“世子覺得,我南軍為何會放棄守城?”
齊燁聳了聳肩,這也是他為甚麼來找白修竹特地說這件事的原因。
白修竹介麵道:“山林當中以訛傳訛,皆知徐夙會神通一事。”
“不是吧,你真信啊。”齊燁哭笑不得:“這類大話你也信?”
實在說的也是究竟,南軍的獨一職責就是守城關,為了守城關拋頭顱灑熱血,戰死捐軀了不曉得多少人,多少代,連戰死捐軀都不怕,如何能夠放棄守城。
齊燁撓著後腦勺,扭頭看向旺仔:“那還能因為甚麼事讓南軍不守城?”
“小的想不到。”旺仔搖了點頭:“邊軍悍勇,連死都不怕,小的實在想不出那個,或是何事,可令邊軍男兒放下了兵刃棄城。”
“毫不成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