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閉口不提明天產生的事。

那二人見他推的一乾二淨，不由都是神采大變，前一人叫道，“何六爺，我們與相府的蜜斯無怨無仇，若不是你，我們為何要做出這等事來？”

正在這時，隻聽門外一聲號哭，八姨娘跌跌撞撞的出去，一把抓住衛東亭，叫道，“相爺，傳聞凶徒已經擒來，你……你快些為朋兒報仇啊！”轉頭四周尋覓，一眼看到何道靈父子，撲上前又抓又打，叫道，“是你們！是你們！對不對？是你們害死我的朋兒！”

衛東亭的目光向綁跪在地的二人一掃，落在前邊那小小的靈位上。向那小小的棺木凝睇半晌，內心不由迷惑。

衛敬行忙道，“押在西側院，六弟的靈前。”

“是啊，她不死，恐怕死的就是我！”莫寒月嘲笑。

“胡說！胡說！”何老六連聲大吼，說道，“冇有的事，我何老六從未曾見過你們，你們平空汙賴，是受何人教唆？”

衛盈秀被他一喝，隻覺一股寒意直透心底，鎮靜望去，看到的是四蜜斯衛盈儀的冷酷，五蜜斯衛盈瑤的鄙薄，六蜜斯衛盈環的驚奇，七蜜斯衛盈蓮的仇恨……

侯氏這才點頭，暴露些笑意，說道，“這纔是句話！”向衛敬行道，“你年紀小，又幾年不在府裡，這府裡的事，怕有很多事不明白，雖說讓你幫著管些事件，凡事也不要私行做主，要問過你二哥才行！”

是啊，高門大宅中，各種明爭暗鬥從未停止。當初，二姨娘進門，就連侯氏也幾近受她暗害，厥後還是七姨娘獻策，將衛敬言養為嫡子，才得以自保。

衛東亭腳下一停，奇道，“甚麼何氏父子？”微一轉念，纔想起明天的事來，微微皺眉，說道，“不太小事，見甚麼官？”問道，“人在那裡？”

“老六！”何道靈低喝，將他後半句話止住，向那二人喝道，“我們與你們無怨無仇，你們受誰教唆，平空汙賴？”

莫寒月微愕，刹時低笑出聲，輕聲道，“你們姐妹兩個，倒是問出一樣的話！”

但是，他是衛東亭的兒子，不是嗎？

侯氏想一想，不由笑出聲來，點頭道，“可不是呢，本來你阿誰模樣，傻頭傻腦的，瞧著就讓民氣煩。自從養在我的名下，倒一日比一日聰明，一日比一日討喜！”扶著她的手，出門向前院去。

“甚麼？”丹霞錯愕。

本來如此！

衛東亭擺手，說道，“娘娘探親，府裡事雜，一會兒秘聞還要去工部，還歇甚麼？”一邊說，一邊穿過園子往書房去。

莫寒月微微勾唇，睜眼向她凝睇，輕聲道，“如果我說，我是成心引他們入局呢？”

何道靈連連點頭，說道，“府上的事，小人又如何會曉得，又如何會說十一蜜斯？”

莫寒月微微揚眉，向衛敬行望去幾眼。

“十一蜜斯！”莫寒月淡淡介麵，漸漸上前，立在他身側，定定向那棺木而望。

衛盈儀站在近處，二人的對話滿滿的落在耳中，隻是這一眼，隻覺這小小女娃周身都是徹骨的寒意，不由悄悄打一個寒噤，忙道，“天氣不早，我們也先行告彆！”倉促向莫寒月一禮，回身逃也似的拜彆。

“好！好！”八姨娘咬牙承諾，卻不再宣泄，由丫環扶著在棺木旁坐下，望著靈案上小小的靈位，又不由怔怔的落下淚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