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丫環大喜,連聲道,“謝蜜斯賞!”順次上前領過。有性子急一些的小丫環翻開來瞧,見是齊劃一整的打造的極其小巧的五個銀錠,一兩一個,竟然就是五兩,不由大喜,又連聲伸謝。
不但是奴婢,還是低等的賤奴,他能夠娶妻已經是主子的恩情,哪聽過另有納妾的?
這個可問不住侯氏。
莫寒月好笑,說道,“理她們做甚麼,我自個兒樂得輕省,那些金飾掛一整夜,可不知有多難受!”
看來,這就是老夫人了!
昨夜,胡二趁酒強索,她急喚二丫擋開,哪曉得胡二就順勢淫了二丫。本日她用心將事情鬨開,就是盼著胡二被正法,她雖落一個孀婦的名聲,卻今後襬脫胡二的膠葛,或者還能另尋一條前程。
之前說不來,此次又巴巴的自個兒跑來,還嫌東嫌西的。
這母女二人的唱做,倒也風趣!
侯氏身形微滯,低聲道,“母親那裡話,兒媳也常思念母親!”
這幾個月來用儘體例,這兩條腿卻始終冇有轉機。
莫寒月困極,又那裡留意到小丫環的神采,沐浴過後,草草拭淨身子,叮嚀早些安息。
老夫人一聽,不由大大點頭,嘲笑道,“堂堂相府,如何連處可意的大院子也冇有,還要將這小院子打通?”
莫寒月好笑,點頭承諾。
衛東明佳耦陪老夫人出來,見那院子前後共有四進,中間兩進之間隻隔著一道月洞門,兩邊竟是類似的格式,不由微詫。
此時眾丫環早已會合在院子裡,見她出來,忙福身施禮,說道,“奴婢見太蜜斯,祝蜜斯新春大吉,萬事勝意!”
衛東亭點頭道,“是,因她第一次見駕,還未取官名兒,皇上就將‘十一’二字賜她為名。”
夏兒遊移很久,幾次探手入懷,卻終究冇將瓷瓶取出,隻是如常替她清算安設。
是啊,這個丫頭,那麼好的機遇,竟然冇有討下個詔封,要不然,此時豈不是更加風景對勁?
峻小王爺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瓷瓶,說道,“這是可去疤痕的藥膏。”
莫寒月點頭,淡笑一聲,說道,“那二丫自幼跟著她,對她天然忠心,隻是現在歸於一人,我倒想曉得,這妻妾之間,是不是還能一心!”
侯氏心頭怒起,可又不能發作,隻得謝過起家,又與衛東明佳耦見過禮,這才說道,“母親一起勞累,兒媳已為母親的院子裡熏好暖香,一會兒母親好好生歇歇!”
夏兒立在身邊奉侍,摸摸懷裡的瓷瓶,腦袋裡交來回回,就那幾句。
莫寒月聽著一大片喚“叔父”的聲音,不由微微揚眉。
莫寒月微微一笑,見世人都換上過年的新衣,點頭道,“也祝大夥兒新年大吉罷!”見夏兒將托盤奉上,說道,“大夥兒奉養一年,還都算經心,現在我這做主子的也冇有旁的,一人一封紅包領去,權當我一點情意罷!”翻開托盤上的蓋布,暴露盤子上封起的大紅荷包。
轉眼間,除夕已近,相府各處莊子裡的管事正紛繁趕來,給相府送當年的賦稅、年貨,相府中,一片繁忙氣象。
老夫人輕笑一聲,說道,“你思念我做甚麼?怕是巴不得一世不見呢!”
衛東亭權當冇有聽出來,又向他身後的女子微一躬身,說道,“嫂嫂辛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