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珞儘力抗住那股威壓,麵不改色道:“一千年前的筆墨,珞兒也就是曾經跟一個怪傑學過那麼一段日子,十多年的事了,那裡還記得那麼清楚。”
淩珞淡笑道:“死了,我遇見他的時候,他已經五內俱焚,苟延殘喘了半個月就死了。”
“嗚……”淩珞身子疼得快散架了,痛苦的低|吟節製不住地從嗓子裡溢位。
對於此番經驗,淩珞聽著很不舒暢,但是礙於現在氣力所限,也不敢辯駁甚麼。
“那……那你快給老夫翻譯一下!”辰鷲衝動地有些語無倫次,“快……快!”
淩珞的神采有些怔愣,情不自禁地嚥了口唾沫,定了定神,道:“這上麵寫的是,冰寒千古,萬物尤靜,情意氣靜,望我獨神,心神合一,氣宜相隨……”
淩珞點了點頭,不敢看這個四百五十歲老怪物的臉,實在是過分駭人了。
辰鷲的臉一下子就拉長了,周身披收回冰冷徹骨的戾氣,怒聲道:“你說甚麼?不認得了?”
“信信信!”淩珞忙不迭地答道,“皇玄祖,您如果殺了我,這個大陸上你可就再也找不到能夠看懂此人皮捲上筆墨的人了!”
“你如何不接著翻譯了?快啊!”辰鷲的聲音一下子峻厲了起來,“小女娃娃,你不是看得懂嗎?”
但是,當她的目光落在那張皮質紙張上以後,大為震驚――這是她穿越以後,第一次見到一千年前天元大陸上所利用的筆墨!
但是終有一天,她必然要……手刃仇敵!
“臭丫頭,你騙我!”辰鷲大怒,伸出一隻手,隔空一握,淩珞的身子就緩緩地升到了半空中,“你信不信老夫能夠刹時捏死你!”
見他那副焦急的模樣,淩珞的唇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,四百五十歲的老怪物,她還是一千多歲的老妖精呢,怕他何為?
辰鷲的神采一僵,眸子裡翻湧著驚濤巨浪,躊躇了好一會兒,才猛地伸開手掌,淩珞的身子直接“撲通”一聲跌落在地板上。
“怪傑?那位怪傑在哪兒?”辰鷲的臉上閃現出猖獗之色。
“前麵的字,我不認得了。”淩珞的眼底劃過一絲滑頭,聲音顯得非常輕巧,“對不起了,皇玄祖,珞兒的知識實在是有限。”
“老夫跟你也算有緣,如果你能夠看得懂這上麵的筆墨,老夫便能夠帶你進彆的一個奧妙的藏書庫。”說著,辰鷲從袖子裡取出一張極其陳腐的羊皮紙張,遞了疇昔。
淩珞接過來,一股奇特的感受通過手指傳了上來,這……彷彿不是羊皮做的。
這個甚麼狗屁皇玄祖,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怪物!
辰鷲神采頓時變了,臉上的皺巴老皮都顫栗了起來,啞聲道:“你認得上麵的字?”
“這大抵,是一門心法。”淩珞強壓下心中的駭然,儘量使得本身的聲音聽起來很安靜。
辰鷲見淩珞低著頭不說話,覺得她是承認弊端了,隨即點頭道:“你當真對一千年前的汗青有興趣?”
“是!”淩珞抬開端,眼睛裡迸收回熾熱的光芒,“很有興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