――劫掠商船,大鬨鹹陽,現在連突破兵部儲運司大倉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。
米朝天見狀亦是啞然無言,淑妃則眉頭大皺。都想陛下他對嬴衝的愛重,竟然到了這等境地,寵嬖乃至超越了身為皇子的嬴去病。
天聖帝卻似底子就未重視到淑妃的神情,手指敲打著禦案道:“儲運司空倉,四百墨甲無聲無息被運出都城,京兆府難免罪惡!著翰林承旨擬詔,命京兆府旬日以內清查此案,另由三法司並繡衣衛遣員監督!讓人去問王煥章,此事他若辦不到,那就直接將之下獄換人!另有王佑,當務之急,是要搜拿凶手。在鹹陽城公開刺殺朝官,這是視朕與國法法紀為無物!可傳朕旨意,今次繡衣衛,刑部,金吾衛與京兆府,可聯袂合作,定不成使其逃出鹹陽!”
書房三人都不覺不測,心想陛下公然是要順水推舟,行那驅狼鬥虎之事。
“安國公一夜熟睡,約莫還不知吧?昨日襄國公進京麵聖,然後戌時鎖宮之前,擺佈都察院八位禦史聯名彈劾儲運司郎中張煥,請聖上遣三法司徹查兵部儲運司空倉案,以及積年來貪墨兵部墨甲賦稅等等罪惡。”
可想而知,聖意必然是欲輕拿輕放,想要本身為那位拆台的國公善厥後著――
不過他還在半路,就被嬴定派來的人截住,把他引到了國公府的前院。
王承恩心領神會,也一樣俯身一拜:“臣遵旨,必不令陛下絕望!”
米朝天聞言神情淡然,躬身應是。他也覺比來那位安國公,鬨騰的實在太歡暢了。
米朝天笑眯眯的說著:“另有,昨日兵部侍郎葉宏博已經上本,為光佑軍左路鎮守使嬴完我包管,說都察院假造賬目,貪墨軍中糧餉之事,乃是子虛烏有。他已暗中察得,此事乃光佑軍左路轉運使擅自所為,乃儲運司郎中張煥用人不當,與嬴完我無關,”
這份恩寵,便連他王承恩,都感妒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