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宏博一聲發笑，淡然解釋：“丈人給半子送禮，有何獵奇特的？嬴衝擔當安國府，為父當時籌辦不及，還欠他一份禮品。”

“還不到這境地！”

可本日他那半子，倒是為他奉上了一份大禮！

王煥章微微愣住，然後就反應過來，頓時就心神一振：“即便不是他做的，那又如何？”

葉宏博乃至對此事極其的正視，煞有其事的親身檢點檢察著。而葉淩雪也從那禮單中，看到了好幾十件寶貴奇珍，內裡乃至另有二十具五星墨甲，總價近五萬金。

“此時或另有轉圜餘地，可否嫁禍？”

聽得這句，王籍本來已經活過的心機，頓時又沉入到了穀底。四百具墨甲被人偷運出鹹陽，京兆府與金吾衛，都罪莫大焉！

薛侍郎府，嬴去病端坐堂上，神采極其出色。在他右手邊坐著的王籍與王煥章二人，亦是麵色慘白到可駭。

――鐘山薛氏，儲運司高低人等，嬴去病偷運墨甲出城的渠道，乃至他們在大堂中見到的那位暗城仆人，這些都難倖免！

王籍冷哂，目裡儘是自嘲之意：“不過，這也是族叔的機遇。現在族叔獨一的前程，就在這儲運司空倉案。若我所料不錯，陛下聞訊以後，必然會命京兆府，儘力清查儲運司墨甲被偷運出城一案。”

此時不止是王煥章獵奇，變是王籍亦微覺奇特，微一頓足，讓馬車臨時停下，然後二人悄悄聆聽。

“以嬴衝的手腕，豈會留下如許的馬腳？若本公所料不錯，那現場要麼是有身份朝廷大員親眼目睹，要麼是那些所謂的地痞，實在身份非同平常，不易措置。”

王煥章一向都是方寸大亂，可現在還未等王籍提點，就已明白過來，麵上赤色全失：“驅狼鬥虎！”

王籍搖了點頭，嘲笑著道：“刺殺朝官，我竟不知此子會失策至此。此次族叔的京兆府尹或者再不能保，可他嬴衝卻也休想置身事外。這事若真是他做的，我必教他悔怨畢生！”

不管是儲運司空倉，還是之前的六百具墨甲提早報廢，著都非嬴去病一人能辦到之事。在其身後，另有個連當今聖上，都需顧忌三分的龐然大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