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公公帶著婉瑤出去後,喝令中間的宮人便一起退了出去。
婉瑤被這突如其來的行動嚇壞了幾分,遂扭動著腰肢,欲從高湛懷裡擺脫出來,可婉瑤水蛇般的腰肢在高湛的懷裡摩挲著,更是撩動著高湛的意欲。本就渙散的瞳孔開端變的渾濁,身上散的熱氣熏的人難耐,連呼吸都重了多少。他將將把頭靠近婉瑤的脖頸間,便嗅到一股平淡的暗香,不似胭脂水粉那般俗氣,更是透著幾分寡淡。
憐兒不明就裡,笑容滿目標看著婉瑤,隻見婉瑤清秀的眉宇悄悄皺著,眼裡晶光閃閃,那淚珠呼之慾出。婉瑤悄悄的抿了抿嘴唇,纔對憐兒點了點頭,隨王公公持續向前走,這烏黑的夜色下,隻剩憐兒一小我傻呆呆的抹著眼淚站在原地。王公公剛走了兩步後又複身轉頭,道:“憐兒,這昭信殿說遠不遠,說近也不近,這一個來回怕是要你快著點嘍。”王公公這邊話音還式微下,憐兒已經回身朝著昭信殿的方向跑了去。
高湛唇角一勾,邪魅的笑了出聲,道:“哦?那又如何呢?”
王公公忙彆開眼,回了回神,昂首望瞭望天上的月色,後又緩緩低下頭笑道:“今晚的月色真是都雅呢,可這月色再都雅也不及女人的國色容顏。傳聞昭信殿的娘娘比來也是害了病,要不,憐兒先去娘娘那服侍著如何?”
高湛微眯著雙眼看了看婉瑤,懶懶惰散的站起後不緊不慢的朝婉瑤走來,他微微欠身,薄涼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,迫使婉瑤直視著她。婉瑤微微仰著頭,視野撞上的那一刻,不由一驚。都說天子昏庸無道,酒肉食色,不務正業。不想竟也是個如此俊美的男人,端倪俊朗,表麵清楚,狹長的雙眼噙著笑意,好不奸刁。婉瑤一愣,錯開視野向下移了移,剛好撞見他鬆垮的裡衣以及線條清楚的胸肌,臉頰頓時染上多少紅暈,遂趕緊擺脫高湛向後退了些許。高湛統統儘收眼底,伸手一把將她拉起摟進本身的懷裡,唇角一勾,魅惑的說道:“李家的姐妹,果然都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,也不白費朕等你的這些光陰。”那聲音委宛流利,好聽至極。
說這話的是皇上身邊的宮人總管王公公,細細的嗓音提及話來,慢條斯理,看似尊卑有序,且細心一聽,滿是傲慢的話。
王公公打量動手中的步搖,細心的瞧了一番,又用手掂了掂重量,笑盈盈的將步搖藏於袖中後纔開口,道:“婉瑤女人,不是老奴不幫您,這皇上請您入宮幾次想必您也是曉得的,您這身子骨一向不見好,冇轍,隻能半夜讓人把您請出去,您不必擔憂皇上會見怪,這服侍的好了,想來今後的繁華繁華是那個都不能及的。”說完還獻媚似的衝婉瑤擠了擠眼。
婉瑤疊加於腰腹上的手不由緊握,蓮步輕移。一襲粉色水袖長裙及地,略施粉黛,因病有些蕉萃的容顏現在更是添上幾分慘白的美。滿頭青絲散落在肩頭,在月色的暉映下好像一簾瀑布,瑩潤光芒。頭上的胡蝶步搖跟著法度也悄悄的攢動著。裙襬和絲頂風而動,栩栩如生。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波光粼粼,現在卻寫滿了堪憂。本是一副傾城的麵龐,卻因剛纔的一番打單黯然失了色。又走了些路程,目睹要到了修文殿,婉瑤忙上前拉住王公公道:
修文殿內,燭火悠然,半數已被燃燒,暗淡的燭光襯著殿內更顯得波紋含混。天子高湛穿戴裡衣斜靠於榻上,上衣鬆鬆垮垮,一側已經暴露了肌理,線條委實都雅。一隻手肘支在地上,一手拿著酒杯漫不經心的輕飲,一條腿伸的筆挺,另一條又看似懶惰的微曲著膝,桌前的菜肴未動,酒卻已見了壺底,明顯已是一副不耐煩的神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