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此,不敢再說甚麼,衝著背麵不遠招了招手,喚過兩個小子來叮嚀了幾句,不大會兒工夫,就弄了把杌凳,彆的提了個點心盒子過來,翻開提盒的蓋兒,撲鼻兒的香,一聞就是稻香村的小八件,這香味兒都不一樣。
內心頭轉了幾轉,忽得了一個主張,開口道:“小王爺但是談笑話兒呢,從自來小老兒就是個絕戶,冇兒冇女的,哪來的甚麼孫女,剛那丫頭可不是我孫女,她是外省人,為著給她爹瞧病纔來的京裡,賃了我兩間閒屋子,這不病也治好了,前兩日辦理了行裝說要回南邊去呢,今兒來是給小的送東西來了,這丫頭心善,瞧著我腿腳不好,給我做了兩個護膝蓋的暖套子送過來,趁便來知會我一聲,明兒她們父女就走了,我那兩間閒屋子也得再尋下家了。”
忽想起本技藝裡的繡線差了幾個色,便跟貨郎招招手道:“那貨郎,你的繡線如何賣 ?”
得祿本覺得猜著爺的心了,不想他話音未落,兜頭就捱了一巴掌:“敢動她,爺弄死你,這丫頭,爺自個來。”
得祿跟著爺躲在衚衕口一顆合抱粗的大槐樹背麵,瞅著那丫頭跟貨郎還價還價了半天,末端心對勁足的拿著繡線進了井水衚衕裡頭的院子,再去瞧他家爺,那眸子子一錯不錯的跟著人家女人的影兒去了,都瞧不見人了,還下死力望呢。
動機剛起,就見那美人住了腳,一叉腰呼喊了一聲:“唉,我說你們倆,把這兒當茶社了不成,還是說按著心要乾好事兒,從速的滾,觸怒了姑奶奶,冇你們的好果子吃。”
葉馳翹起二郎腿,瞄了背麵的門簾子一眼,道:“外頭都說福興居的掌櫃冇兒冇女是個老絕戶,不想你倒是留著背工呢,這呼啦吧的就鑽出個孫女來,莫不是年青時候的風騷帳,後找補返來讓你撿了便宜孫女兒。”
得祿撿了一塊棗花捲兒遞在葉馳手裡,瞧著爺三兩口吞下去,忙提著暖壺子倒了熱茶,讓爺潤潤,這才又挑了塊大卷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