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客嘲笑幾聲,道:“你當真覺得鍛血堂的人會遵循商定麼!叔父,醒醒吧!”
木承沙竟然就是李客的叔父、曾經的長安钜商李登!
陸無涯底子不去看他,而是麵無神采地走向木承沙,腮骨凸起,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:“我要與你上擂台比武。”
“我說過,堂主仁慈,不想我死。現在他正跟著突厥軍隊在外交戰,方銳卻未經答應便要殺我,自是引發很多幫眾不滿。藉著方銳親身解纜前去白沙幫的機遇,他們把我從大牢裡放了出來。而我一得知方銳和木承沙的買賣,便抄近道趕來救了你們。”話已至此,石鑲玉乾脆挑明來意,“我一小我可逃不出鍛血堂的手心。我救了你們,你們也得救我。”
“隻要交出玄武石牌和陸無涯,方副堂不但會把蘇竟然的算盤奉告與我,還能安排白沙幫的人進入蘇府。”木承沙走至世人之前,老臉之上憂色愈濃,“客兒,你好好兒想想,一旦暗害掉那蘇府狗賊,我們便能洗清委曲回到長安,回到……”
見他已是意決,木承沙也不再多勸,隻將左手負於身後,右手緊握實拳,喝道:“我最後問一次,你把陸無涯他們藏哪兒了!”
“你和李客如果都死了,誰來幫我……”石鑲玉話未說完,他已輕功向西,轉眼消逝不見。
木承沙倉猝收招,連退數步,定睛一看,道:“好好好,冇想到你另有膽量返來!”
聞言,方銳不由皺眉,明顯有所不知,旋即自人群當中大步走出,但是剛一現身,就引得數人捂嘴偷笑。本來,這方銳身高極矮,才及凡人腰間,體型之胖,令他活像一個會走路的圓球。他的肩上卻扛著一把六尺大刀,通體鐵製,倘若直立,怕是要比他個子還高。
她手捂頸部,喘著粗氣,道:“李客為了循環令想要侵犯於你。”
聽他如此無禮,木承沙自是不悅,卻還是耐住性子,回身再問月兒道:“他們去了那裡?”
李客立劍在地,將全部身子撐於其上,似已毫無掙紮的力量,但口中仍道:“我就算死,也不會說出哥哥的去處……”
陸無涯落定李客身邊,見他奄奄一息,竟覺鼻酸。
與此同時,白沙幫內,李客一家已被一群手持刀斧的幫眾團團圍住。他身邊還站有幾名親信,卻都是身受重傷,不消半晌,終會落得與四周幾具倒在地上的屍身一個了局。
陸無涯瞧她傷痕累累,渾身是血,看來的確是方纔遭過監獄,便道:“既然如此,你又為何說是賢弟害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