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著東風飄來的,不是酒香,而是刺鼻的血腥。
“在我前去無鳴寺之前,曾與龍昕在閻羅殿住過幾日。”智善道,“那邊像是個宮殿,我總迷路。一次,我偶然間突入了閻公子的書房,瞧見地上扔滿了寫著詩的紙團。我冇能看清全數,隻記得那詩第一句和第二句的後三個字,彆離是‘笑折花’和‘勝春華’,第三句和第四句的前四個字,彆離是‘又是一年’和‘空留孤影’。”
“你是來報仇的還是來廢話的?”陸無涯道。
“你要殺我,卻要我幫你。”陸無涯嘲笑一聲,晃了晃酒葫蘆,“小兄弟,被熏醉了麼?”
“如果非要選,我隻能選廢話了。”智善道。
“閻公子不準她分開大唐,而她實在不想再與武林糾葛,便誌願參軍,當今應當就在雲州邊疆。”智善道。
“為何奉告我這些?”陸無涯道。
沿著山下的土路走了一陣,終究見到村落的影子。陸無涯記不起那村落叫甚麼名字,也記不起那村落裡究竟產生過甚麼,關於四週一帶的回想,大多都被他丟在了龍肅的墳前。對了,他確切還記得那村落裡有一家不錯的酒坊。他迎著劈麵而來的東風,加快了腳步,但臉上的神采卻一點一點變得生硬。
“我說過,殺你是今後的事。我現在隻想包管龍昕的安然。”智善麵帶淺笑,口氣也是豪無放肆,但反倒令人更有打上一架的打動,“若你承諾,我便奉告你個關於循環令的奧妙表示誠意。”
“少林寺。”智善道,“我要去處空聞方丈請罪。”
隻因陸無涯向來大不體貼這些雜七雜八的江湖傳聞,纔會感覺難以瞭解。
“倒是順道。”陸無涯道,“去那邊找你?”
聽他之前所言,龍昕定是他獨一在乎的人。但就是如此,麵對閻公子的威脅,他仍還能夠不慌穩定地闡發局勢。陸無涯實在不清楚,他究竟是過分老成還是過分無知。
陸無涯麵上雖無太大竄改,心道倒是波瀾起伏:且非論其他,朱雀石牌是棠溪交授予我,那麼第三句詩毫不成能有外人曉得。智善竟能說出“又是一年冬雪落”中的前四個字,看來所言不虛。隻不過“勝春華”和折笑宮彷彿冇有甚麼聯絡。如果此次循環令真與閻公子有關,那麼他毫不會賞格甚麼淺顯之輩。但話說返來,他要殺人,又何需藉助循環令?